沈柒笑笑:“好主意。”
苏晏把《焕曜神兵谱》重又地揣回怀里,打算定要留传后世,震撼下后人,好叫他们知道老祖宗厉害之处。
“七郎,妖书事你可有什破解头绪?”苏晏问。
沈柒道:“其实们都能猜到这事背后推手是谁,大概与鹤先生、弈者脱不干系。难就难在两点,是如何破除谣言,证明景隆帝确是显祖皇帝血脉,这样民心才会安定。二是如何引蛇出洞,诱使鹤先生与弈者全力出手,掏出他们所有底牌。”
苏晏点头,轻叹口气:“要证明个老女人三四十年前清白……这可真是难倒。尤其‘通*’这种事,要证明有,伪造证据容易得很,譬如篡改过书信、偷走信物、冒充当事人等等;可要证明没有,却很难拿出证物来,任你怎描都是黑,就算有当年人证,也是口说无凭。”
“接下来,你有何打算?”沈柒问。
苏晏轻轻晃荡着杯中酒,略思索后,答道:“多管齐下。戚敬塘擅长兵法,于山东带讨贼颇有成效,只是直被上司抢功,故而朝堂上名声未显。还请七郎尽快将他功绩调查仔细,形成奏报呈给内阁,才有举荐他由头。
“于阁老那边,会去说项。他若执意不肯用戚敬塘,那就只能靠皇上旨意来压。不过相信,这两人只要互相接触、共事段时间,就会惺惺相惜。
“另外,这两天在家将养也没闲着,已命人将赵世臻请来叙。此人倒是真有意思,身为七品小官,见这个阁老竟然毫无异色,说话不卑不亢。只在最后,告诉他准备调他去天工院,专门进行火器方面研究时,他才露出感激之色,紧接着就把自己辛苦半辈子写火器图谱送给。”
苏晏从怀中掏出本书皮包得严严实实,还加装防撞边角册子,递给沈柒。册子封面上写着“焕曜神兵谱”几个字。
“……这年头要是有DNA检测就好。”苏晏嘀咕声,又自嘲地笑笑,“可惜只有全然不靠谱滴血认亲。即便靠谱,也没法去皇陵里找显祖皇帝讨要滴血。”
沈柒也觉得棘手。书可以焚烧,地下印厂可以捣毁,幕后黑手可以抓获,可这种越传越广谣言,又该如何破除呢?诛心谣言,杀人于无形,可比
沈柒翻看几页,见图文并茂,都是各种新式火器构造、制法、操作方法等手绘图,包括铳、炮、雷等,旁边配以密密麻麻文字说明。
“此人还真是个火器痴。”沈柒哂道,“也不知他所改良这些火器能不能造得出来,造出来后攻效如何?”
苏晏又给他斟杯酒,“老赵有想法、有技术,还有股子痴劲,所缺就是个研究平台与资金支持。这些都能给他,就看他能不能捣腾出什好东西来。”
“研制火器费用不菲,户部尚书徐瑞麒可抠门得很。”沈柒提醒他。
不提徐尚书也罢,提苏晏就来气:“他专门抠在不该抠地方,年年掏十几万两搞鳌山灯会倒是大方得很!今年春节遇到国丧,灯会没举办,省下银子给天工院刚好。还有,看今后元宵灯会也不必做得那隆重奢华,意思意思就够,那些火药拿来放烟花多浪费,不如留给做子弹和地雷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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