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回到京城,发现父亲病已经好得差不多,回春丹也不必吃。他得空找故人打听晋升门路,勉强搭上阁老谢时燕这条线。
谢时燕年近六旬,入春时染病,气血两枯。于是戚敬塘就抓住这个巴结阁老大好机会,登门去献回春丹。
回春丹有效是真有效,谢阁老吃三日后,不但气血充盈到爆,还燥热难抒,口气睡三个妾才宣泄干净。常年蜡枪变金枪,谢阁老大喜过望,又接连吃好几颗。
这下要完,
于彻之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吹通法螺,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指责,暂时闭嘴。
最后朱贺霖锤定音:“就按苏爱卿意思办。”
朝廷调令敕书,八百里急递赶往山东登州,结果信差到卫所才发现,戚敬塘不在。
据卫所军官说,戚大人上个月为探望生病父亲,动身去京城。
还说件离奇惊险事——就在前夜,有伙不明身份黑衣刺客潜入卫所,企图暗杀戚大人,不过他们与信差样,也扑个空。
”
苏晏看他这副举动,毫无帝王威严不说,甚至还点借猫卖萌嫌疑,忍不住笑着戳戳猫爪子上粉红肉垫:“你还是陪你亲爹睡吧,踩奶狂魔!”-
次日朝会上,朱贺霖将苏晏上呈奏本,发与六部*员议论。
对于苏晏所举荐之人,朝臣们态度很是耐人寻味,有断然附和——这批人为数还不少,其中部分是“苏十二门下走狗”;还有部分头脑更冷静些,知道这奏本不是苏晏当朝呈递,而是由皇帝下发,肯定是已经取得圣允,他们不表示赞同,难道还要跟皇帝唱反调?
当然也有贯爱唱反调,说这个戚敬塘太年轻、怕是经验不足,又说此人既有能力,为何朝廷不闻其名?
信差带着脸诧然,不得不留下调令后再度启程,急匆匆赶回京复命。
苏晏听这事,也是脸诧然:戚敬塘在京城?可沈柒之前调查他父亲居住,并未发现其人行踪啊?人究竟去哪儿?
又过日,沈柒请苏晏来北镇抚司,告诉他个令人啼笑皆非调查结果——
戚敬塘被阁老谢时燕下令抓起来,就扣押在谢府柴房里。
原来,戚敬塘不甘心辛苦拼杀七八年,功劳全被上司抢走,便琢磨着该怎在这个“浑浊官场”出头。这时父亲染疾消息传来,他请假回京探病,顺道带两瓶山东蓬莱岛修道方士所炼制“回春丹”,说是有枯木逢春之效。
还有些*员另有举荐人选,也趁机提出来。
内阁几人,谢时燕因病请假不在;结巴阁老江春年不吭声;首辅杨亭似乎倾向苏晏提议,但不很坚定。于彻之仍坚持自己上,接替阵亡方磬提督军务,领兵剿灭乱军,还当场抨击苏晏用人轻率。
苏晏也不恼,笑眯眯地说:“群策群力好哇,诸公还想说什,尽管说。”
等到*员们七嘴八舌说得差不多,他才又站出来做个总结性发言:“举荐戚敬塘,却并非想让他独自提督军务,主帅还是倾向由于大人担任,戚敬塘尚且年轻,做个副手比较合适。”
说着又转头对于彻之笑笑:“于大人,举荐第人是你,第二人才是他。你说用人轻率,可看于大人你分量颇重,才堪大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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