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苏大人同年。”崔锦屏解释。
苏小京翻个白眼:“半个京城人都自称是们家大人同年,个个都像你这样拎着礼求见。”
崔锦屏也知道这小厮言辞虽然夸张,但也说明求官人多,无奈道:“不样,是你们家大人好友。”
苏小京笑:“另外半个京城人则自称是们家大人同乡、好友甚至契兄弟。看你还是打道回府,该努力念书念书、该老实当差当差,别再打们家大人主意!”说着“砰”声关上门。
崔锦屏没辙,从门缝里把拜帖塞进去:“等等小哥,回头苏大人回来,麻烦你把这拜帖给他看。”
段,觉得没什问题。哪位大人对此有疑议,或是技高筹,可以把这个案子扛走——当然,允不允准,还得看圣意如何。”说着,他朝高坐御案后方朱贺霖拱拱手。
朱贺霖便顺着苏晏话问:“哪位爱卿想接手,负责侦办此案?”
事关帝位正统,怎看都凶险得很。破不案没能力要完蛋,破案万真相不容大白,知道太多更要完蛋。这何止烫手山芋,简直是不能触碰火药桶。
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,指责别人总是很容易,轮到自己上就各种权衡利弊找理由。众臣踌躇之际,个出乎意料人物站出来,竟然是区区五品通政司参议崔锦屏。
崔状元自从在跪门案时偷偷站队太子党,私下给蓝喜通风报信、提供名单,就直在忐忑地等待自己是否押对赌注。波三折后,太子终于回朝,可先帝却崩。
苏小京拾起拜帖,朝上面“参议”两个字撇撇嘴,随手丢进门房柜子抽屉里。那里面拜帖整整装三个大抽屉,绝大多数都是中低阶*员,小京也懒得整理,把它们乱七八糟地堆放在起。
崔锦屏失望地拎着礼物回家,等待两日没有音讯后,决定亲自找苏晏谈谈。他先是去吏部衙门,没找到苏晏,说是去文渊阁。那是内阁办公之处,崔锦屏借着呈送各地奏本差事,进入文渊阁,还是不见苏晏,据说被圣上召进宫去。
如此阴差阳错各种遇不上,使得崔锦屏生出种错觉——苏晏在疏远他。至于是真把他当做烦不胜烦求官者,还是入阁后眼高于顶,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,这就不得而知。
总而言之,他得自力更生,在新帝面前搏个青睐,或许妖书案会是个好机会。
可惜他又次失望。
这下知晓他功劳只有蓝喜人,蓝喜对此却像彻底遗忘似。
朝天子朝臣,也许是感觉到危机,知道自己与太子亲近程度远比不过东宫旧人,蓝喜在司礼监这个宫内权力旋涡中低调许多。昔日大太监,如今变得谨小慎微,像只蛰伏起来秋螳螂。
没有內侍帮腔,崔状元总不能厚着脸皮,自己跑去向刚登基新帝邀功。
眼看着从龙护驾*员个个青云直上,崔状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,自然就想到如今已贵为阁老苏晏,希望对方能看在同年、同盟兼朋友份上,提携提携他。
于是前阵子,他找个由头,拎着贺礼登门拜访苏晏,想谋个出路。结果连门都没进——苏小京把他当无数个求官人士与“门下走狗”其中之,毫不客气地打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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