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笑:“等出午门上马车,给你按
崔锦屏却越发觉得不仅被苏晏疏远,更被远远排斥在权力中心之外,脸色隐隐发青。他告罪声,回到队列里,听见通政司同僚们低低嘲笑声,心里十分恼恨难堪,但仍假装不在意,神情傲然。
苏清河!他暗中咬咬牙,难道你真是那种只能同患难、不能同富贵之人?
散朝后,苏晏觑个空子想单独与崔锦屏聊几句,不料对方没看见他似,转身就离开。他难免有些遗憾与惆怅,沈柒走过来,邀请道:“起去市集上找个酒楼吃午膳如何。”
苏晏同意,与沈柒并肩边走边说:“这个妖书案,你故意大张旗鼓地办,是想打草惊蛇?”
沈柒道:“对。让人掏出底牌办法有两种,是骗,使其麻痹大意,以为可以浑水摸鱼,全力出击。二是逼,使其无法轻易得手,不得不倾巢而动,全力出击。”
朱贺霖眼神从他身上扫过,皱起眉,仿佛在说:这谁啊,有没有点分寸?
崔锦屏也知道,刑部尚书、大理寺卿都还没吭声呢,自己区区个五品就想出头,不仅唐突,还显得自不量力。但他已经顾不得,必须找到个突破点,才能打破眼下瓶颈,开辟自己仕途上升通道。
侍立在旁成胜见状,忙俯身凑到朱贺霖耳畔,提醒道:“这是通政司参议崔锦屏,与苏阁老同科状元郎。”
这提醒,朱贺霖有点印象,当年恩荣宴上“龙跃金鳞会有时”那个,官职不大,傲气不小。听说与苏晏有些私交,但因苏晏近年常出外差,倒也不见得两人有多亲近。
尽管朱贺霖看沈柒不顺眼,也不得不承认锦衣卫才是办理此案最佳选择,故而从未考虑过交给其他人,更别提个突然跳出来毛遂自荐普通*员。
苏晏猜测沈柒未必单是“骗”或者单是“逼”,搞不好要打套组合拳,于是说:“那就更要配合你,快点想出破除谣言法子,让弈者意识到舆论战这张牌彻底不管用,才会跳出来实打实地干架。”
沈柒望着他眼眶下方淡淡青影,心疼地劝道:“想不出也没事,可以另换条路走。你要多休息,早点睡。”
苏晏笑道:“好,再不熬夜。”
沈柒又打量下他下颌与脖颈,叮嘱:“结痂,别挠,不然抠破又要重新养起。”
“痒……忍不住啊。”苏晏改为用手指,轻按血痂周围紧绷皮肤。
他记起苏晏曾说过,当初他那篇《祭先妣文》能及时印在邸报刊行天下,打赢场舆论战,崔状元从中出力。看在这份功劳上,朱贺霖没有斥责崔锦屏越俎代庖,问道:“怎,崔参议认为自己能破此案?”
崔锦屏忙答:“臣不敢做此厚颜之语,但请参与此案调查,为苏阁老或是沈指挥使打个下手。”
朱贺霖闻言瞄苏晏眼,见他微微摇头,便道:“崔参议虽无办案经验,却有为君分忧之心,其心可嘉。但此案非比寻常,还是由锦衣卫来办。”
沈柒也适时地补充道:“臣不习惯与人联手办案,还请陛下见谅。”
苏晏不想让崔锦屏掺和到这个案子中,来因为事关皇室隐秘,知道人越少越好,二来也是为避免给崔锦屏惹来杀身之祸,所以才摇头表示不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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