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因为猫?沈柒背对着他,眼神幽深而冷锐。他往床沿坐,向苏晏伸出只手:“过来。”
苏晏走过去,被他把拽入怀中,跌坐在大腿上,不由轻抽口气。
沈柒双臂圈着他腰身,目不转睛地直视他脸,问道:“你对朱贺霖,究竟是何想法?”
苏晏怔:“想法?……希望他做个盛世明君,能使国力强盛、百姓安居,也使实现心中抱负。”
“没?”
“……看到吧?这就是你命。除非你能彻底把龙椅翻个个儿,否则那对父子谁上台,对你而言都样。”黑暗中,冯去恶低语声阴恻恻地响起。
沈柒已对时不时冒出“阴魂”感到麻木,连驱散都懒得驱,沉着脸穿过回廊。来到苏晏房门口后,他闭眼深吸口气,阴冷面色霎时淡去,伸手敲敲门。
须臾,苏晏披着外衣过来开门。沈柒注视他,微微笑。
苏晏惊喜之余有些意外:“七郎何时来,怎没人通报声。”
沈柒边走进屋,边道:“你那草寇侍卫不在,府上还有谁能发现。”
高朔被上官看得鸡皮疙瘩直冒,强笑道:“若是入不她心,就算强行睡也没什意思,是吧?”
沈柒道:“若是不睡,别说入心,你连门槛都摸不到。”
高朔很想吐槽说,苏大人你是睡服、心你也入,可里面挺挤……这看你也没比好多少。但这话打死不敢说,怕被沈柒剥皮子。
他只好叹口气: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,希望阮姑娘总有日会被打动。”
沈柒道:“好好磨你铁杵,这事不会再过问。”他起身将刀收入鞘中,走出院门前,又交代句,“天工院那个搞火器赵世臻,也叫人多留意着点。看清河颇为看重此人,若是被波及,估计他会很遗憾。”
“呃,也希望他这辈子过得健康快乐,早日父子团聚。
苏晏关上门,转身问:“阿追帮忙追查用毒蛇咬死锦衣卫凶手,怎还没回来,应该没事吧?”
沈柒把刀与大帽放在桌面,腰带也解,答:“就他武功境界而言,莫说江湖,整个大铭都找不出几个对手。不过,你在面前关心别个男人,是想激今夜更卖力些?”
苏晏老脸红:“没这回事。今日又是朝会,又是宫内宫外地跑,眼下只想休息。”
沈柒想想,说:“也行,今夜你好好睡觉,明早再说。去叫人给你烧热水沐浴?”
“不用,出宫之前已经沐——”苏晏陡然收声,带点尴尬地笑笑,接着道,“因为身上带着别只猫气味,梨花嗅到后生气得很,为不被挠,就在宫中沐浴更衣过。”
“大人是要回北镇抚司?卑职同往。”高朔在他身后道。
沈柒摇摇头,出门走小巷,从墙头翻进苏府院子。
高朔很想问他,知不知道苏大人入夜后才从宫中回来?他与苏大人这半明半暗地处下去,会不会被今上视如眼中钉、肉中刺?
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沈柒不仅知道苏晏入夜后才从宫中回来,还知道奉先殿殿门紧闭个时辰,以及苏晏出宫时换身新衣。但他能如何呢?景隆帝在时,他是被压制与使用臣子;如今换作清和帝,他官职更高,但依然还是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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