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嬷嬷:“……”
繁嬷嬷:“当年闻香教主,可是实打实把太祖皇帝送上龙椅。如今他们想当国教,就得再送个合适人上去。”
苏小京:“太祖皇帝……国教……这是场交易?”
繁嬷嬷:“这是互惠互利。再说,太祖皇帝上位后,还不是想怎着就怎着。借势嘛,未必有借有还。”
苏小京似乎明悟什,默默点头:“再琢磨琢磨……嬷嬷,你是真空教徒?可若是普通教徒,恐怕与教主也说不上话。”
苏小京心底有些慌乱与麻痒,几个念头在脑海中来回拉锯:
去河南投奔宁王,当个衣食无忧藩王养子……
留在京城经营自己势力,豁出命为父王平反……
算吧还是回到苏大人身边,只当这是场梦而已……
左右拿不定主意,他在屋里踱来踱去,把十个指尖都咬秃。繁嬷嬷不忍见他发愁,劝道:“小主人若是实在为难,老身相信王爷与王妃在天之灵也不愿小主人冒风险……总之,活着就好。”
想着见好就收;忽而发狠要孤注掷;忽而心生愧疚,觉得自己背叛曾经祸福与共家人。
信使去厢房休息用膳,繁嬷嬷趁机问苏小京:“小主人自己是如何想,未来有何打算?”
苏小京犹豫半晌,讷讷道:“、也不太清楚……但至少……身为人子,不努力试着为亲生父亲平反,怎也说不过去……”
繁嬷嬷知道他动心,嘴角噙着丝笑意,说道:“无论小主人做何决定,老身这条半截入土残躯都会誓死追随。这样吧,还请小主人口述,老身代写封回信给宁王。宁王殿下若是知道他兄长平反有望,也定然会极力支持小主人。”
苏小京忽然问:“叔父知道那件事?”
繁嬷嬷低声道:“小主人容禀。老身之前不敢实说,并非有意欺瞒,也是怕小主人受先入为
“活着就好”,这句话令苏小京身心震动。他猛地抬起脸,冲繁嬷嬷大声道:“什叫‘活着就好’!是,活下来,从娘胎里朝不保夕、孩提时忍饥挨饿、毫无尊严地被人倒买倒卖中,艰难地活下来!那又如何,活得还不如富贵人家条看门犬!嬷嬷,告诉你,不会再去过寄人篱下日子,无论是在苏府,还是在宁王府。想取回应该属于切!”
繁嬷嬷神情激动,道:“小主人果然像信王殿下,胸怀大志,老身没有看错人!既然已下定决心,那就步步往前走,借助切可以借助力量达成目标。”
“现在该怎做?”苏小京问。
繁嬷嬷反问:“小主人听说过真空教?”
苏小京下意识道:“骗子教?”
“哪件事?”
“先帝不是……不是显祖皇帝血脉事。”
繁嬷嬷低垂双眼中忽然放出明利光:“宁王殿下当然知道!但来他顽疾在身,二来君子品性,并非热爱争权夺势之人。信王灭门既成事实,老身猜测他这十几年来对景隆帝纵有不满,也不愿犯君忤逆。”
“那叔父他……”苏小京再次犹豫。
繁嬷嬷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,补充道:“但小主人在世就不样。信王殿下留下个儿子,宁王殿下就像自己有后嗣样,说不定他会为胞兄、为你,做出什惊人之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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