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穿绯袍,站在金漆柱子旁,像道夺目晨光。山呼万岁声音回荡在耳旁,而那时心下只有个念头……”
“……什念头?”苏晏眼神有些恍惚,喃喃问。
“想把你按在柱子上,亲到你透不过气……你肯定会羞恼交加,担心被人看见。就用宽大黑色衣袖遮住你身体,就像这样……”朱贺霖拉过被角,罩在自己与苏晏身上。
两人同罩着顶薄锦被,在狭小空间中气息交融。
苏晏背后抵着罗汉榻靠背,像抵着金銮殿内巨柱,被他新登基君王不顾切
“那就今夜——”朱贺霖忽然想到自己刚喝药,到晚上也不知药效退没退干净,万关键时刻当真不举,那可就真叫竹篮打水,忙改口道,“还是明晚罢,也得做个心理准备,想起来还挺……挺难为情……”
到时穿跟个跳艳舞似人又不是你,你难为情个屁!苏晏口气咽不下,把朱贺霖摁在榻面上捏圆搓扁。
要换做之前,朱贺霖能乐得飞上天去,可这会儿抑阳之药正奏效,他被揉得血脉沸腾,阳气却无法升举,像股阴火憋在体内闷烧,简直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焖熟。
于是他不甘示弱地反击。两人在榻面上手缠腿绕地滚来滚去,不多时,朱贺霖怀着意外之喜,低低叫声:“清河,你——”
苏晏喘着气,脸颊烧得通红,把捂住他嘴,不准他再继续说。
难试试?也许会有效果。”
苏晏恼火声音从指缝中挤出:“死也不会做那种打扮,你就继续做梦去吧!”
朱贺霖泄气地把脸又埋进枕头里,闷闷地说:“不想当皇帝,让位给朱贺昭吧。要不道圣旨,把四皇叔召回京也行。”
苏晏气得够呛,把揪住他后衣领:“皇帝是你想当就当,不想当就不当?你得为天下臣民负责!”
朱贺霖反问:“为天下臣民负责,那谁为负责?”
朱贺霖在他掌心里吭吭哧哧地笑。
苏晏恼羞成怒地威胁:“再笑,再笑不管你病,就让你断子绝孙。”
朱贺霖拉开他手,不以为意地“哦”声:“断就断呗。先帮你把,算是提前支付明晚报酬。”
“谁要你帮!”苏晏把锦被往他脑袋上罩,就要爬下床榻。
朱贺霖反手掀开锦被,把苏晏拽回来。他摸摸苏晏脸,声音暗哑地道:“清河,你知道,登基那天,穿着庄严肃穆冕服,头戴十二旒平天冠,高坐在龙椅上。文武百官跪拜于殿内,全天下都在脚下臣服,但那时透过垂珠缝隙,只看得到你人。
苏晏手松,衣领从指间脱落。他沉默良久,内心反复挣扎,最后认命似咬咬牙:“这毛病既然因而起,负责治好你。”
“真?”朱贺霖从枕头上抬起脸,难掩惊喜地看他,转眼目光又暗淡下来,“还是算,你说死也不会做那种打扮,不想勉强你。反正以后无论太医开什药,顿不落照吃就是,好不好就看天意罢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苏晏也豁出去:“就试次,成不成也算仁至义尽。”
朱贺霖当即把被子掀,就要跳下床去找纱衣:“现在试?”
苏晏只觉耻度爆表:“大白天试什试?有没有点廉耻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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