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!”朱贺霖连忙道,“坐,你坐。”
苏晏坐在床榻,两手撑着床沿,自然而然地翘起二郎腿:“说小爷,你确定这做有效果?”
朱贺霖本来很确定,现在却陷入某种怪异氛围似,顿时不确定。他脸色纠结地走上前,挨着苏晏坐下,斜眼看红纱衣襟间露出小片白皙肌肤,咽下口水。“清河,你……躺下试试?”
“怎躺?”
“就是,唔,怎舒服就怎躺。”
他原本拿是件素白纱衣,上身就发现,薄、透、漏,隔着蝉翼似布料,连皮肤上小痣都能隐约看到,简直!
除白衣,只剩下红衣,颜色虽艳,至少透明度没那高,只能勉为其难地穿上。唯庆幸是,款式是长衫,没有丧心病狂到给他准备女裙。
“——好看?”面对愣怔朱贺霖,苏晏沉着脸问。
“好、好看……”朱贺霖磕磕巴巴道,目光投在他身上时,就跟火燎似立即移开,移开后又忍不住,来回瞟。
“让让,别堵门。”苏晏拨开朱贺霖,脚踏进殿内。
态:“晚膳已备在花厅,大人请。”-
“‘荒*王爷见猎心喜,柔弱书生在劫难逃’……这个怎感觉像是四皇叔?不行不行!”朱贺霖坐在床榻上,手里拿话本丢,匆忙拾起另本快速翻看,“‘猎户念种善因,白狐千里报恩情’,真俗气!”
说着随手扔掉,又捡本新:“‘诛鬼武士借宿山寺,复仇艳鬼夜半敲门’,嘿,这个蛮有意思……要不,就这个?”
朱贺霖看完这篇打着复仇旗号炮泯恩仇艳情话本,面红耳赤地把册子塞进枕头底下,激动中带些紧张地想:怎还没好?
苏晏入夜时分来奉先殿,朱贺霖早已准备好切,还怕他难为情,提前清空宫人。结果换件衣裳而已,半个时辰不见人影。
苏晏倒是挺干脆,往床榻上倒,
他赤着足,脚踝上系着细金链,链子上小铃铛在走动间发出清脆轻响。
除没穿肚兜,什都按自己春梦去打造,可朱贺霖却觉得似乎哪儿不对劲……梦中清河是柔情、缱绻,甚至是妩媚,举止间带着舞姿般韵律,每步脚趾触地都像猫爪挠在他心尖上。
可现实中清河,尽管身披薄纱衣,却板着张晚娘脸,负着双学究手,从殿门走到床榻前这几十丈,仿佛最严厉古板先生在巡视他学堂。伴随这种气势,连脚踝上本该勾人心痒小金铃铛,都变成讲课前催促铃。
朱贺霖只觉阵心梗,用手掌捂住脸。
苏晏踱到床榻前,转身看他,视线着重在胯下转圈,遗憾地说:“好像没什用啊。要不,再走几个来回?”
该不会是临阵脱逃罢……朱贺霖从床榻跳下来,趿着鞋正要冲出寝殿,殿门外忽然传来两下叩门声。
这叩门声轻微且犹豫不决,片刻后,又是两声更响亮些儿,透着丝舍决意。
殿内烛光摇曳,朱贺霖产生瞬间恍惚,仿佛真身处荒郊野外山寺,对妖鬼不屑顾武士,终于等来他宿命中艳遇与情劫。
恍惚间,叩门声消失。朱贺霖如梦初醒,猛地拉开殿门——
苏晏身鲜红纱衣,青丝披散,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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