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傻?子若不是父子,怎生出肖父之孙?就算是与子媳爬灰生,那孙儿也是父亲血脉不是?”
苏晏口茶险些喷出来,在茶座上笑成团:“什人呢这些个,哈哈哈……不过低俗点也好,接地气。不知这里哪个是锦衣卫暗探,还挺能。”
沈柒似笑非笑:“哪个不重要,能拱火就行。”
“龙形……谁敢说不是呢,不过……那画像真是逼真极,据说出自西洋画师之手,绘人如照镜。仿佛看见活生生显祖皇帝就坐在面前,可把紧张出头冷汗!”
“样貌嘛,是真英武,像……对,像皇上,足足像个六七成!”
“说什呢!那本来就是皇上!”
“不是,意思是,当今圣上长得像显祖皇帝,看画像活脱脱对亲祖孙!”
“西夷人画像也不知真不真……”
五月初七,大晴。吉神宜趋:天德、民日、除神,宜祭祀。
正值显祖皇帝忌日,为期七日全国公祭大典,在大铭两京与十三司府城同时拉开序幕。
苏晏所辖吏部,联手礼部、太常寺与锦衣卫,为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公祭做好切前期筹备工作,如今能做就是按部就班与等待结果。
京城最繁华东市街口被清理出大片空地,提前搭建好开放式祭堂,中央主场悬挂着显祖皇帝巨幅油画肖像,旁边副场左右两侧则悬挂着景隆帝与清和帝画像。
祭祀流程与祖制无异,但因新帝特批恩准京城士绅与部分百姓来参加,这种前所未有殊荣在民间掀起股激动热潮。人人争着报名,可惜名额有限、门槛颇高,个月报名期筛掉许多,最后有幸参祭大多是市井间颇有声望长者、能说会道先生,以及人脉广泛坊长、里长与村头等。
“如何不真?两年前老夫有幸见过先帝龙颜,与祭堂画像几无二致。”
“这可有点意思,今上容貌不像先帝,倒像极显祖。要说有个表亲也是如此,与亲生父母毫无相似之处,倒像是捡来,可你们猜怎着,与他祖父年轻时生得模样!前几日在茶馆听说书人闲谈,这在古籍上有记载,叫……叫什……哦,‘隔代遗传’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就是父不传子,传孙,中间隔辈儿。”
“那……子还是父子?”
按照苏晏布置,礼部*员进行完祭祀流程后,这些士绅百姓们就排成列,上前瞻仰显祖皇帝画像,磕头上香,再去副场向先帝与今上画像行叩拜礼。
因为围观百姓实在太多,五城兵马司兵丁在场边拉起警戒线,维持会场秩序,更有不少锦衣卫暗探微服混在人群中,留心观察民众反应。
公祭由太常寺卿主持。苏晏没有公开露面,穿着便服进东市家茶楼,在雅间里与沈柒、荆红追边饮茶,边透过窗户俯瞰广场。只见大圈乌泱泱围着中间片白茫茫,全是攒动人头,哪里能看得分明。
好在荆红追武功已臻化境,眼力与耳力都十分惊人,便将看到、听到情况转述给他。
“……瞻仰过圣颜?你老兄真是八辈子烧高香、积大德啊!快说说,显祖皇帝什模样,听老人们说是鼻高、目长、耳耸龙形之相,可是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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