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沈柒施展传音入密:“路很宽,你愿意并排走,不拦你。若是又想着什阴招把旁人都排挤出去,当心坑自己。”
沈柒想杀荆红追,即使明知道杀不动。他甚至还想杀朱槿隚,尽管在对方昏迷期间,他遵守交易把该做都做,但这是两码事。
因为他知道这两个进入清河内心人,已经得到伴侣认定。
对豫王曾经滔天杀意反而削减,因为清河原谅对方却没有爱上对方。
至于打小就痴心妄想朱贺霖——只要他不碰清河,还可以是自己对外宣称“唯奉皇命锦衣卫”。他若真踩那条线……沈柒垂目看绣春刀鞘上漆黑异兽纹路,大铭
荆红追当着来来往往行人,握住他所热爱与效忠苏大人手指:“大人以为呢?”
苏晏回握他手,说:“回答也始终不变——虽然不知道这条路尽头是什,如蒙不弃,们起走下去。”
很庆幸,在桥洞底下捡到你。
也很庆幸,你遇到再多非难,无论内心多惶惑与矛盾,也要坚持留在身边。
感激你选择人生路,作为你接下来要走路。
与朋友相称,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……如今终于想明白。”
“想明白什?”苏晏问。
崔锦屏道:“想明白你是因为嫉贤妒能。你怕上位后,抢你圣眷,盖你风头!”
苏晏喑然无声,继而长长地叹口气,伸出指,点在崔锦屏心口:“苏晏是个什样人,对解人无需解释,对不解人解释也白搭。你是否解,问问自己心。”
崔锦屏怔怔坐着,没有避开他指尖。
阿追,不知道这条路尽头是什,如蒙不弃,们起走下去。
这是苏大人承诺,也是苏大人颗真心与满腔情意。在这刻,荆红追不再介怀于苏晏对他爱是何种成分、与其他几人比起来分量如何。他清晰地感受到,除非他自己先离开、先放弃,否则苏晏永远不会离开与放弃他——这就够。真够。
众目睽睽之下,荆红追紧紧拥抱他大人,引来周围几声低呼与轻笑,却难得任性地没有松手。
贯重面子苏晏也没有推开他,回拥笑道:“幸亏今日没穿官服,否则明日邸报头条就是‘阁臣与侍卫不可言说禁忌之恋’。”
荆红追松开手,顺道整整对方被压出褶子衣襟,目光掠过苏晏发鬓,望向不远处凉棚下脸阴霾锦衣卫指挥使。
苏晏起身,朝他拱手施礼:“还未祝贺屏山兄升任通政。无论谁举荐你,出于什目,既在其位,当谋其政、尽其职,富贵不*威武不屈。莫要忘你自己写过言志诗——‘雨侵菡萏色无失’‘龙跃金鳞会有时’。”
崔锦屏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,片刻后方才回过神,恨恨道:“不用你提醒!”
苏晏走出茶楼,深吸口五月渐热空气。
荆红追从屋顶飘落到他身边,低声道:“人各有志,也各有路,曾经同过路,未必能走到底,大人对此不必遗憾。会陪你走到底人,始终都在你身边。”
苏晏转头认真看他,看得荆红追几乎要脸红,方才微微笑:“会陪走到底那人是你吗,阿追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