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彻之所率京军前往北直隶剿匪,从开始占上风,到如今陷入拉锯状态,皇帝与群臣都在等待个打破僵局捷报,却不料等来这个自乱阵脚坏消息。朱贺霖皱起眉,却见首辅杨亭拱手道:“皇上,也许是前线战况不明,与后方临时失联。这支大部队,不可能杳无音信,皇上不妨等待事态明朗再做定夺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得又声急报划破广场上空:
“报——大名府四百里加急塘报,提督军务于彻之上呈御前!”
“派去寻找与援护之精骑队,路发现交战痕迹,询问当地民众,有说官军不敌贼军惨败而逃,有说领军之将战败后投降贼军。左军疑因轻敌冒进而战败,其主将戚敬塘至今未回营复命,不知是否已阵亡、被俘或是潜逃。”第二个飞奔而来提塘官,边跑边将军情大声报出。
众臣再度哗然,朱贺霖脸色铁青。
朱贺霖猛地拍御案——谁让他直接报出来?!众目睽睽,众耳所闻,连掩盖回寰余地都没有!
富宝厉声道:“大胆!军机密要,不呈皇上亲阅,如何当众泄之!”
那名提塘愣,连连叩首:“微臣也是奉旨意,才当众宣读,求皇上恕罪。”
旨意?哪来旨意!朱贺霖握紧拳头,正待发作,却听场中名言官出列道:“于阁老所奏乃是军情,而非军机,朝臣们知情方能议事,这位提塘所为并无大过,还请皇上不要动怒。”
另有几名言官出言附和。阁臣江春年斜瞥眼那名提塘,嘴角微微翘起。
…既然躲不过,就让,bao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。
各部大臣按部就班地奏事,高坐御案朱贺霖心两用,边听政务,边看斯人,觉得他今日有点不样,似乎在等待着什。
这份等待是从容淡定,但淡定深处又隐隐透出丝忧虑与期望。
不止他在等待,朝臣中不少人也在等待,朱贺霖仿佛能嗅到下方广场人群中,那股谋结而躁动气息。
很快,朱贺霖知道苏晏在等什——
倘若真如于彻之所言,左军大败,主将还叛逃,那不仅是战局严重失利,更是朝廷巨大耻辱。戚敬塘本人连带亲族并治罪不说,连举荐提拔他人也将受到牵连。
朱贺霖不禁望向苏晏。
苏晏面色镇定,并无慌乱焦急之态,甚至还有余心环视场中群臣反应。朱贺霖也随之冷静下来,沉声道:“杨首辅所言在理,目前战况
“戚镇抚失联?”
“雁过尚且留声,他所率五军营左军,整整两万人马,就算深入敌后,怎会连个声息都没有?”
“不听主将命令,擅自出兵,乃行军打仗之大忌!须得按军法处置!”
“这个戚敬塘……”
群臣窃窃私语。
“报——大名府塘报,三百里马上飞递,提督军务于彻之上呈御前!”
名提塘官手持奏本,火速穿越广场,奔向御阶,报信声洪亮如雷。
朱贺霖心下凛,对身后侍立富宝使个眼色。
富宝领会,快步走下台阶,去接那份塘报。却不想那名提塘将奏本举过头顶,当众大声宣告:“于阁老飞报敬呈陛下:戚敬塘不听劝阻,执意领兵深入敌后,奔袭廖疯子,如今整支队伍失联,恐凶多吉少!”
只听群臣中响起片“嘶嘶”抽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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