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嘴上便宜,到时
“……什意思?”
“说谁呢这是?”
群臣窃窃私语声很快被苏晏第二句话彻底压制。
苏晏正色道:“戚敬塘若是战败而死,或者投敌叛逃,是用人不当之过,当引咎辞职,退出内阁。”
朝臣们片肃静。朱贺霖猛地站起身,袍袖带翻摞奏本,厉声道:“朕不准!”
首辅杨亭张张口,欲言又止,末长叹声。
戚敬塘大败,当初力排众议、坚决要提拔他苏晏确是要承担连带责任,这点他没法再替苏晏说话。
“十二门下走狗”们不满地叫嚷起来,很快与倒苏党吵成片。
眼看朝会又向着旧贯撕逼掐架路狂奔,朱贺霖差点没把手边青铜香炉砸下去,朝这群尾大不掉文臣咆哮:你们嗓门比还大,要不你们来当皇帝,回后宫看话本去?!
苏晏重重地咳嗽声。
还是血口喷人?据下官所知,戚敬塘来京后,只上门拜会过位阁臣,便是谢阁老,还献过蓬莱方士灵丹,谢阁老可是尽数笑纳。不知这算不算行贿受贿?”
谢时燕被戳肺管子,忍怒道:“什灵丹,分明是用毒药害病大半个月,还没治他谋害大臣之罪。你这才是血口喷人!”
楚丘笑道:“那就有意思。有三点疑问,还望诸公为解惑——
“第,戚敬塘好容易搭上谢阁老门生这条线,上赶着登门拜见,按说就算行贿,也该行给谢阁老才对。怎就扯上与他非亲非故苏阁老呢?
“第二,他两手空空来到京城,只带几瓶视若珍宝丹药,家境亦只是普普通通,哪来钱财贿赂苏阁老?
苏晏淡然笑,又道:“反之,此战若非败乃胜,那你们这些无端攻讦阁臣、搅乱朝堂之人,样引咎辞职,如何?”
没人吭声。
谢时燕咬咬牙:“三道军情,胜败显而易见,苏阁老还不死心……”
苏晏置若罔闻,径自说:“至于谢阁老与江阁老,估摸你们打死也不会自己请辞,那就当众向赔礼谢罪,亲扶轿杆迎回文渊阁,如何?”
江春年怒道:“事、事到如今,你还、还占嘴上便宜!”
正在互相攻讦、口沫横飞朝臣们怔下。
苏晏又重重地咳嗽声。
这下不仅是两方*员,就连三位阁老与高居御座皇帝都安静下来,齐齐把目光投向他。
作为站在这场风波最中心当事人,苏晏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个字,其存在感却力压群臣,谁也没法忽视他。
在万众瞩目中,苏阁老开尊口: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第三,苏阁老当初举荐戚敬塘时,锦衣卫向内阁提交份关于他过往战绩详报,皇上与诸位大人也都看过。既然事先调查充分,何来草率用人?”
“谢阁老可别因为自己吃错药,就把腔怒火都冲着苏阁老来啊。”
这句含沙射影“吃错药”,叫不少风闻回春丹效果*员掩嘴偷笑起来。
谢时燕被楚御史怼得面红耳赤,怒道:“如此不学无术、品性低劣、欺君误国之人,难道是举荐不成?”
江春年也忍不住下场:“朝、朝廷有此大败,苏阁老难、难辞其咎,不问责不、不足以服众……杨首辅,你说、说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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