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道:“没有。”
朱贺霖:“……”
“那你还敢当众立誓!”朱贺霖怒而起身,“苏清河,你想气死小爷呀!什引咎辞职,小爷看你是嫌当阁臣太累,想撂挑子不干,带着两个野汉子去风流快活!”
苏晏拍桌面:“皇上这话说,吃定要给你们老朱家卖辈子命?就当受不得累好吧,这天下有求官儿当,还有不准人辞官?”
朱贺霖气得要命,怀疑他借口太累是假,因为奉先殿那夜之事,生怕自己又来纠缠是真。苏清河——他怎就这铁石心肠!小爷对他还不够好,还不够赤忱吗,为何他就是不肯敞开身心,接纳这份情意?
“说是通政司意思——就你那个好友崔状元。你说他这厢在朝会上撒酒疯,那厢在背地里阴你,是不想要脑袋?”
苏晏叹口气:“感觉崔锦屏像是有苦衷。而且今日朝会上他也悬崖勒马,借着醉酒规避对弹劾。如今挨完二十廷杖还关在刑部大牢里,还请皇上手下留情,让与他再好好沟通沟通。”
“既然你求情,就暂时放过他。先在牢里关阵,醒醒脑子再说。”朱贺霖想想,又道:“要说他崔锦屏也没这大胆子,背后必有人挑唆,清河知道是谁?”
苏晏笑笑:“皇上明知故问。怎,说出对方名字,皇上就会把他们撸到底,为主持公道?”
朱贺霖有点尴尬。
?既然时刻盯着,怎还没把犯人缉拿归案?”
苏晏打圆场:“他办案尚未归来,想必就是为这事,咱们再耐心等等?”
“那他最好快些。否则此事叫礼部那些老头子知道,又要纷纷上疏,找你麻烦。”朱贺霖喝几口茶,心情好转,脸上也有笑意,“清河泡茶真好喝,于茶香中别有花草清香,凝神定气。”
苏晏:“呃,其实是阿追泡。”
荆红追:“是。泡给大人喝。”
苏晏看朱贺霖额角青筋都快爆出来,还强
看早朝上那番情形,他也猜到此事与谢时燕、江春年两个阁臣脱不干系,搞不好正在剿匪于彻之也卷入其中。
这是场打压政敌阁臣争斗战,如果真要撸到底,整个内阁成个空壳,只剩下杨亭与苏晏两个光杆司令。离上次内阁换血才过半年多,若是频繁换人,不仅使朝廷政令沦为笑谈,更会令天下人认为苏晏没有容人之量,谁与他竞争就排挤谁。
就算要整顿内阁,也不宜在当下。
苏晏然地拍拍他手背:“皇上放心,心中有数。所以没想让谢、江二人辞职,给扶扶轿杆,丢个老脸,将来在面前抬不起头,也就罢。”
朱贺霖担心道:“你真有把握?”
朱贺霖:“……”
朱贺霖嫌弃地把茶杯搁:“股子树皮草根味儿,喝药似。回头让人给你送批今年新上贡茶,比这个好。”
苏晏边以眼神安抚冷气直冒贴身侍卫,边笑眯眯地谢过皇恩,把岔开酸话转回正题:“今日朝会上,皇上不觉得那几名提塘官有些奇怪?”
说起这事,朱贺霖还在生气:“如何不是?路跑路喊,生怕整个朝堂听不见军情,这分明是故意把你架上火堆。散朝后,就命锦衣卫把那几个提塘拿住审问。”
“结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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