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冷笑:“究竟是力有不逮,还是心思歪?你莫不是以为——”
苏晏连忙开口打断:“群黑衣死士?难道又是血瞳刺客?七郎你没受伤罢?”
朱贺霖转头看他,暗恼不已。
荆红追盯着沈柒,目露审视意味:“七杀营已被尽数诛灭,短时间内培养不出第二批血瞳。”
沈柒道:“不是血瞳刺客。为首之人风帽遮脸,看不出路数,也许是鹤先生手下……”
——回到北镇抚司沈柒,在石檐霜那里得知苏晏留言,又在苏府前院仆婢处得知皇帝微服私访,就在此刻推门进入主屋。
时间空气仿佛凝固。
苏晏脸错愕,朱贺霖紧拥不放,沈柒杀气骤起,荆红追冷眼作壁上观——无论这两人中哪个倒霉都无所谓,只要苏大人好好就行。
苏晏努力挣脱天子怀抱,打起小磕巴:“七、七郎……”
朱贺霖把握住他手臂,对沈柒道:“沈指挥使见驾不拜,是想犯上?”
忍着不发飚,只拿副恼火又难过眼神看他,看得他心虚连同心疼并发作起来。
其实他也不是真想辞,这是与皇爷在高楼上并肩共瞰江山,也是许诺与小爷永不相负江山,就算再累,他也要咬牙撑下去。关键还是被朱贺霖方才那句“带野汉子去风流快活”气到,有种“为你付出这多,你还要骂冤枉”委屈。
朱贺霖也委屈,咬牙道:“为你呕心几多,还抵不上句气话!”
苏晏心软投降,上前去拉朱贺霖手。
朱贺霖气呼呼地甩开。
“朝廷颁发悬赏令,各地民众争相举报真空教隐匿窝点。鹤先生因此自顾不暇,哪来余力与人手?”朱贺霖反问。
沈柒道:“臣尚未说完——也许是弈者派来。”
“那盗走天潢玉牒,为又是什?”朱贺霖步步紧逼,“对,朕还想起件事——当初在卫家抓住鹤先生,由你负责押解,从侯府到北镇抚司短短段路,竟也叫他半路脱逃。如今想想真是奇怪,这机敏能干沈指挥使,为何却屡次三番地在关键时刻失手,让鹤先生与弈者人轻易走脱?”
这
沈柒咬牙,咽下肺腑间翻涌气血,跪地行礼:“臣沈柒……叩见皇上。”
朱贺霖故意不叫他平身,硬拉着苏晏同坐在旁长椅上,淡淡道:“听闻你昨夜去追缉盗走玉牒*人,结果如何,审问出幕后指使者?玉牒何在?”
沈柒心底凛,脑中瞬间千回百转,俯首道:“臣追缉时时失手,叫犯人被群黑衣死士劫走。玉牒……也被对方带走。”
“劫走?”朱贺霖剑眉扬起,脸不悦,“你沈柒何等人物,要武功有武功,要谋略有谋略,怎连个小厮都拿不住?”
“是臣办案不力,请皇上责罚。”
苏晏又去拉,低声道:“皇上……小爷嗳,是不识好歹。”
他服软,朱贺霖就觉着自己过分,嘴里嘟囔:“是口不择言……算算,翻篇儿。”边捉紧苏晏手,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。
君臣和解气氛挺好,苏晏没拒绝这个拥抱。
旁边荆红追全程冷着张脸,觉得这副小夫妻拌嘴场景实在扎心又辣眼,但是……也罢,大人高兴就好。
但很快,苏大人就高兴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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