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*员,有扬眉吐气,有噤若寒蝉,有暗自庆幸。
谢时燕在心底沉重而绝望地声叹息,知道从此以后,再想在这满朝*员中寻找愿意出面弹劾苏晏盟友,是比登天还难。
朱贺霖有点上瘾,又把目光转向谢时燕与江春年:“二位阁老,朕这里有个任务,要劳烦二位。”
谢时燕与江春年心知不妙,没奈何只能躬身道:“不敢当‘劳烦’二字,但请皇上吩咐,臣必竭力完成。”
“是这样,”朱贺霖斜乜着他们,似笑非笑
“谁能想得到?当然是苏阁老啊,否则当初又怎会意提拔他。这叫什,慧眼识英才!”
“林大人,之前你不是还说‘苏十二识人不明,以至有此大败,理当负责’?”
“不是!没有!你可别瞎说啊!”
“也没说过……谁说?反正不是说。”
有人拿眼神示意他们看两位阁老,只见谢时燕与江春年张脸白里透青,青里泛紫,恼丧与窘迫到无以复加。
场,继而率领两万左军擅自奔袭,深入敌后。之后与乱军几次交锋,也是佯败溃逃,引诱敌方追击。
由于戚敬塘为人机警到近乎狡狯,又擅长布局,以自身为饵终于削弱廖疯子戒心。廖疯子亲自领兵追击“败军”,最终落入彀中,被戚敬塘半夜摸营砍掉脑袋。
戚敬塘带着人头与余部回来,知道免不军法处置,便主动效那廉颇负荆请罪之举,脱光衣物跪在于彻之帐前领罪。
于彻之怒他自作主张,可又爱他军事才华,故而从轻处罚,只结结实实地打他百军棍,以儆效尤。
之前三份军情,是于彻之真以为他失联与败亡时写,后来真相大白,就立即写第四封奏报,急送京城。
之前在朝会上大肆弹劾苏晏,被他用“败辞职,胜你们辞职”赌誓与皇帝旨意所裹挟十几名*员,更是个个面无人色。
朱贺霖看着这些人脸色,比自己赢还解气,哂笑着挤兑道:“朕要是没记错话,你们这几个是不是该为自己无端攻讦阁臣、搅乱朝堂而引咎辞职?”
有*员脸皮厚,试图挽回:“是臣有眼无珠,不识苏阁老高明之处,实在羞愧难当!臣等亦可效仿戚镇抚,负荆请罪——”
朱贺霖翻脸比翻书还快,当即怒而拍案:“你们效仿个屁!怎,通狂吠乱咬之后,还想脱衣服去趴清河家门?滚你们蛋!”
天子金口玉言,要他们滚蛋,那就不能不滚。锦衣卫当即上前,将那十几名*员乌纱帽摘下,在地面滚滚,然后叉出奉天殿。
戚敬塘虽然挨军棍,趴在床上七八日动弹不得,但得知于彻之并没有像他曾经上司样抢占功劳,而是据实上报朝廷,对其人品十分钦佩。如今两人就跟那高山流水似拍即合,成性情相投忘年交。
“是戚敬塘……于万人军中斩首敌酋,立下大功,竟然是那个藉藉无名登州小子……”
“战场之上双方争利,常用诱敌之计。但如何因势利导,使敌不辨利之真伪、不虞利中厉害,飞蛾扑火般投入死亡陷阱,这其中门道可就深。戚敬塘这招示利诱敌,用得好哇!”
“此子年仅二十余,如此用兵老道,后生可畏。”
“这、这谁能想得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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