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少喝点酒,小心肝。”
“嗳——小宝贝!”苏老爷搂着他心爱冷面小妾回应道,“别叫‘大人’。都跟你说不当‘大人’,得叫老爷!要不……叫大官人也行……”
煞气腾腾外室把酒杯搁,正欲起身。苏老爷又连忙把另只胳膊搂住他:“你这小娘子,拿叉竿打本大官人头,还想走?”
沈柒脸色隐隐发黑:“朱贺霖是不是又拉你看什乱七八糟书!”
醉大半苏老爷笑起来,空酒杯递过去:“嫂嫂不是要喂吃半盏儿残酒,酒呢?”
苏小北也笑眯眯道:“原来是这事儿啊。两位大人在门外稍候,这便去通报。”
这“稍候”,就候整整个时辰,期间江春年忍不住想径自推门而入,被门内两侧锦衣卫便衣狠狠瞪,立马缩回去。
等到天色黑透,苏小北姗姗来迟,笑道:“不好意思啊两位,家大人本想领旨回朝,可惜激动把脚给扭,这会儿走不得路,需要请个正骨大夫拿捏拿捏。两位大人还是请回罢,这事明儿再说。”
门“砰”声又关上。
这次连谢时燕都气得长须乱颤,恨然道:“竖子欺人太甚,可恶至极!”
谢时燕与江春年身便服,在苏府大门口踌躇半晌,终于硬着头皮敲响门。
苏小北开门:“有何贵干?”
谢时燕挂着笑说道:“奉旨来请苏阁老。”
苏小北故意打量他们:“你俩什人哪,副白丁相,也好意思找们家大人,就这还奉旨呢!”说着“砰”声就把门关上。
江春年气得脸色酱红。而谢时燕旦身处逆境,就拿出稀泥阁老好脾气,安慰他道:“俩回去换身官服再来。”
沈柒沉着脸,忽而淡淡笑,去抓酒壶。粒花生米弹在壶身,震开沈柒手,荆红追道:“大人喝多。”沈柒掌拍在桌面,酒壶跳起两尺高,便用另只手去捞:“好容易卸下担子放松几日,让他喝个痛快。”
两人劲气在半空中交锋,却听苏晏打个酒嗝儿,滑到椅子下面去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当大官人太难,后院动不动就起火……剧本呢?剧本呢?”
苏老爷在醉梦中换无数个剧本,整
陪同而来管事替自家老爷打抱不平:“既然对方这不识抬举,老爷不必再搭理,们回府。”
二人均是满肚子恶气地走。
苏小北离开门房,快步进主屋旁花厅,向主人禀告:“那两个老白菜梆子走啦,脸都气歪!”
所谓“扭脚走不动路”苏家老爷,正拎着个长颈酒壶,给分坐左右两个姘头斟鹤觞酒,面豪气干云地道:“喝!今晚不醉不归!”
苏小北看这架势,嘴里嘀咕“醉才不归呢!大人自作孽”,很识趣地端起两盘卤菜,自个儿去厨房找烤饼吃。
“这不、不是逼着你丢、丢脸吗?”江春年边说,边左右张望,似乎生怕被人窥破身份。
谢时燕叹道:“圣旨难违,实在要丢脸,就咬咬牙丢次好。”
两人回去换身官服,又来敲苏府大门。
苏小北开门,上下打量:“原来是谢阁老与江阁老,两位找家大人有何贵干哪?”
谢时燕继续赔笑:“二人奉圣旨来请苏阁老入朝,还望小哥通融,禀报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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