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剑相格,火花迸射。旁观御前侍卫与锦衣卫进退皆不是,脸焦急与纠结之色。
但无论如何,他们不能任由天子遇险,打算旦皇帝落下风,就不顾旨意冲进去救驾。
朱贺霖与沈柒拆十数招后,觑个空子,刃尖抖出好几团剑花,接连攻向对方眉心、咽喉与胸口三路。
这式看着三路并进,其实并不难破解,后下腰弹出剑风范围即可。但朱贺霖知道沈柒后背受过梳洗之刑,至今留有隐患,下腰躲闪时势必牵扯到旧伤,导致真气会有瞬间停滞。只要抓住这差之毫厘瞬间,转道攻其下盘,对方就将血染当场。
沈柒在接招同时自然也意识到这点,于是在下腰时,将真气灌注在绣春刀中脱手掷出。朱贺霖若是不回剑格挡,非要继续攻击他下盘,只会
高朔声嘶力竭呼吿夹杂在风中传来:“皇上突然驾临……叱责沈大人与反贼勾结……犯下谋逆之罪……要凌迟他……现在只有苏大人能救他……”
苏晏手指紧紧攥着缰绳,面色凝重,句话也没有说。
北镇抚司大门近在眼前,苏晏赶不及停稳就下马,险些被甩出去,幸好荆红追飞掠而至,把接住他。
苏晏站稳脚跟,轻轻推开荆红追搀扶,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七郎,贺霖,来。”
他快步拾阶而上,穿过满院兵戈相对锦衣卫与御前侍卫。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向后推开几步,给最有可能平息这场惊变苏相让出条通道来。
“外面什声音?”大牢通道中,苏晏忽然停下脚步。
提灯狱卒侧耳细听:“……风雷声?”
荆红追道:“有人在大牢入口外喧哗,高声呼叫‘苏大人可在此处’。听声音,是那个叫高朔锦衣卫探子。”
苏晏怔,继而面色微变,朝入口处拔足狂奔。荆红追毫不费力地跟上。狱卒猝不及防下,被他们甩得老远。
“高朔是沈柒心腹,如此着急地找,连‘暗探不得高调行事’规矩都不顾,想必出大事。”苏晏边跑边说,忽然觉得身子轻,原来是被荆红追揽住腰身,风中飞蓬似飘出大牢地道。
被人群层层包围前院空地上,剑光击落绣春刀。朱贺霖剑尖如电芒,指着沈柒厉声喝道:“把刀捡起来!怎,害怕朕身份,不敢动手?你沈柒怕什呀,你有虎狼之胆、夜叉之心,这世上可还有任何样东西,会使你忌惮与敬畏?!”
沈柒半跪在地面,手按膝,手缓缓握住落地绣春刀刀柄。
“没错,用不着伪做忠君,来!”
道刀光如冷冽霜雪从地面卷起,直朝朱贺霖底盘削去。
御前侍卫惊呼“护驾”,纷纷向沈柒扑去。朱贺霖却大喝声:“都别上来!这场是朕与他两个人对决!”
头顶雷声隆隆,如战鼓催发,电策撕裂夜空,酝酿着场威势惊人,bao雨。
“高朔!”苏晏被荆红追携着,转眼来到高朔面前,“出什事?”
高朔正被守军们拖拽着,见到苏晏眼前亮,放声道:“苏大人,快去北镇抚司!快!”
“备马!有话路上说!”
三骑顷刻后冲出刑部门外街巷。此处乃是皇城千步廊以西,与北镇抚司只隔着都察院与太常寺,策马飞驰,盏茶工夫便可到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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