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把计划与荆红追说,后者百个赞同,当即就去收拾包袱。
没多久收拾好,又跑来问:“大人准备去何处隐居,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走?”
苏晏琢磨下,答:“本想趁机回趟福州,看望父母,但来路途
苏晏犹豫着,觉得这做有些愧对小爷,况且皇爷眼下行踪不明,他也实在放心不下。
“阿追,如果让你出手,能找到皇爷吗?”他问。
荆红追想想,答:“不定。那个叫龙泉指挥使颇有能力,带着大队人马在京畿附近搜寻这久,都没找到人,说明老皇帝刻意躲着他们,不愿被找到。”
“皇爷究竟想要做什……”苏晏陷入沉思,“是出意外情况,还是谋划什机密之事,连小爷与都不能知道?”
荆红追神情不悦:“都说,少思虑、多休息。看来大人不离开朝堂与京城,根本不可能好好养病。辞呈递不递无所谓,大人这回是走也得走,不走就把大人扛走!”
从今以后,你便是新任七杀营主——连青寒。”
鹤先生微笑着补充:“也希望是最后任。说实话,前面两位连营主都与不怎投契。”
“与你更不投。”沈柒漠然道。
“也许罢,但至少有点沈大人比他们强得多,从不对合作者指手画脚。”
沈柒垂目看眼腰间红斜皮鞘摩挲刀,像是与过去做最后告别,然后接过弈者手中青铜面具,彻底覆住自己脸-
苏晏被凶得服服帖帖,赔笑道:“阿追说得对,是该放下杂念,好好放空下。再说,离地球难道就不转?没来时候,大铭朝廷不也运转得好好,谁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。”
荆红追高兴他能想开,但不高兴听最后句,扶着苏大人回床上倚坐着,端起粥碗舀勺,就往他嘴里送。
白粥热度刚好,又熬得粥油浓郁、米粒开花,入口即化。苏晏乖顺地张口吃,到底心里还是堵得慌。
半碗粥吃完,他也下定决心:明天就走!官印、衣帽都留在衙门中,小北留在京城看家,自有人会照应他。他与阿追只带些细软与换洗衣物,去处幽静山水间结庐而居,好好调理岌岌可危身体和精神。
至于贺霖……估计会发大脾气,派兵到处找他,但时间久也须得放下。没他苏清河,小朱才会更加自立自强,成长为大朱。
荆红追端着白粥进屋时,看见苏晏披件薄衫子,坐在书桌前埋头书写。他皱起眉,上前把碗放在桌面,薄责道:“大人这才刚止咯血,离痊愈还远着,怎不好好躺床休息,又在忙什?”
苏晏抬头,朝他笑笑,气色比前两天好些,但依然显得血气淡薄:“连阿追都敢批评,看来老爷在这个家威信日下啊。”
“大人想要立威,就先把身体养好。”荆红追伸手没收纸页,看见抬头写着“辞呈”二字,倒也没露出什异色,只问句,“小皇帝能同意?”
苏晏苦笑:“应该不会同意,反应还会相当激烈。不过也没打算老老实实走流程,你看李首辅,都老病入骨,六封辞呈才得以告归故里,前后拖个半月。若是上疏请辞,朱贺霖能当着满朝文武面,把御案掀。”
“那大人打算如何,挂冠而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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