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同?”富宝脑瓜子灵活,又有着与朱贺霖相伴长大灵犀,登时反应过来,“豫王殿下如今正在大同封地,皇上是想让苏大人去……查他?”
朱贺霖不做声,算是默认。
富宝觉得有些匪夷所思,并非因为这个指派给苏大人差事,而是以小爷素来心思与做派,竟然会主动让苏大人去接近豫王殿下?要知道,当年豫王殿下骚扰苏大人时,小爷可是恨不得把他四王叔打包送去凤阳高墙关起来,步都别靠近苏大人!
可如今……真是君心难测啊!
富宝想来想去,还是过不心里这个坎儿,斗胆说道:“小爷,这会儿您就当奴婢还是在东宫里,给您爬树垫脚底儿时候,问句不该问……”
湖岸边,魏良子发现荆红追现身,生怕圣驾有失,忙带着手下飞奔着迎过来。
“皇上——”
朱贺霖道:“走,先回岚漪镇。”
荆红追觉得小皇帝似乎与先前不太样,但懒得管他,快步进入屋内去看苏大人。
苏晏坐在他新打造大床床沿,沉思不语。
能稳定臣民之心,震慑诸位藩王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朱贺霖长叹口气:“苏清河,朕是不是上辈子欠你?以前朕总听你,后来沈柒逃,你又怪朕太听你,如今朕有自己谋划,你又想让朕改变主意,继续听你。你究竟想要朕怎做,究竟想要辅佐个什样帝王?”
苏晏听得心伤难过,不禁抱住面前他手培养、也念离弃年轻皇帝,哽咽道:“贺霖,是不好,太心急……们慢慢来,以后……”
朱贺霖揽住苏晏腰身,发现自己如今已经比对方高出半个头。他将下巴搁在苏晏耳际,望着窗外大山桃树,仔细地弯弯嘴角:“朕没怪你,你受七情伤,确需要个安静地方养病,调理心神。”
后山密林中,荆红追站在树梢,俯瞰远处湖水。湖岸边隐约有几个小点在枝叶间移动,肉眼看去只得蚂蚁大小。
朱贺霖失笑:“问罢,大不朕不答就是,还
荆红追上前扶住他肩膀:“大人,你没事罢?小皇帝有没有为难你?”
苏晏缓缓摇头,深吸口气,起身道:“阿追,此处虽好,却非偏安终老之地,们该走。”-
岚漪镇,县衙专门用来招待贵客厢房。
朱贺霖在富宝服侍下换掉脏衣,坐进浴桶中。富宝边给他擦背,边说道:“皇上说是真,苏大人肯离开隐居地,回京复职?”
“不是回京,而是另有使命。”朱贺霖伸开双臂搭在桶沿,任由湿热水汽扑打他肌肉饱实胸膛,“朕会给他加封个巡按都御史官衔,兼领监军之职,不日将启程前往大同。”
小点在荆红追眼中却是纤毫毕现,是队藏身林草壮汉,身着统服色曳撒,腰挎绣春刀。
荆红追瞳孔缩,身形如惊鸿,朝湖边木屋急掠而去。
他从篱笆顶上跃进院子,正要冲上楼梯,木屋门在此刻打开,朱贺霖出现在门口。
“……你竟追到这里来。”荆红追说道,暗中运气,做好带苏大人冲出包围准备。
朱贺霖没有说话,步步走下楼梯,与他擦肩而过时微微转脸,露出个难以言说眼神,然后穿过小院,推开木栅栏门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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