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对苏晏说：“倘若
连放走四王叔
勇气与自信都没有，又如何面对像弈者这样强大敌手？
“清河，对你许诺过——将来，会成为盛世名君。相信自己。”
苏晏含笑点头：“也信你。”-
木屋中，苏晏喃喃道：“是怀着对豫王网开
面私心，主观解读皇爷‘掂量己力’意思，引导贺霖放走
他……”
“不！”荆红追语气坚定，“这是小皇帝自己选择。他相信自己能镇住豫王，或者说，他渴求这份自信，来证明他拥有统御天下能力。”
“豫王之去留，关乎社稷稳定，须知纵虎易，擒虎难。吾儿敏慧，可掂量己力，斟酌处置。”
苏晏犹豫下，问朱贺霖：“小爷之前答应过豫王，他助你回朝，你放他离京。如今小爷自己是怎
想？”
朱贺霖心中很是矛盾：“出于承诺与情分，倒是愿意放四王叔离京。但父皇考虑得也有道理，‘纵虎易，擒虎难’，万他到封地，雄心复生招兵买马，或可能又被大军拥戴，将来究竟会不会生出异心，谁也不能保证……或许连眼下他自己，也不能保证。”
他犹豫不决地看着苏晏：“清河，你帮拿个主意？”
苏晏道：“你是嗣皇帝，主意还是得你自己拿。最多只能帮你出谋划策，做个参考。”
木屋内，荆红追听苏晏讲述完他与朱贺霖之间对话，先前那股不对劲感觉变得越发清晰。
“大人……”他犹豫下，还是说出来，“你有没有觉得，小皇帝故意把话头往他想要方向引？”
见苏晏没有搭腔，荆红追唯恐大人误会自己挑拨，进步解释道：“大人还没明确表态呢，他就把‘去打探豫王虚实，查证他是否有不臣之心’用意主动抛出来，又口个‘绝对不行、绝不同意’，这不是激将法是什？”
苏晏安抚地拍拍荆红追胳膊，微微笑：“知道，阿追，那下就知道。”
荆红追问：“大人既然知道，为何还要入他彀？”
苏晏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此事都有着不可推卸责任。暗查豫王任务，非得去不可。豫王若初心不改，那最好不过，会向朝廷上疏，力主让他领兵迎战北漠；他若生
“那你帮参考参考？”朱贺霖不死心地问。
苏晏微微笑，伸手搭住他肩膀，把便笺上几个字指给他看：“皇爷用意在这里——”
“‘掂量己力’？”
“对。皇爷是想问你，对自己能力有没有信心？若担心将来镇不住豫王，就继续扣留他。若是相信自己治国之能，将来哪怕风云万变，也有平定天下能力，那就放他走。”
朱贺霖认真地思考很久。
苏晏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望着院中落叶山桃树，轻叹道：“因为豫王这件事，有责任。”
“责任？豫王是忠是*，小皇帝是信是疑，都是他们之间事，与大人何干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阿追，那夜你和七……沈柒在宫道处等，而折返回去，见朱贺霖。”-
端本宫书房内，朱贺霖转身，把手中张便笺递给苏晏：“这是翻阅父皇给批改最后份策论时，夹在里面。”
苏晏接过对折便笺，打开，借着烛火，看清纸页上景隆帝笔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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