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转念想,没有推辞:“那王爷先把那些不该进房间都锁好,以免误入,回头要家法伺候。”
豫王失笑:“不金屋藏娇,二不作*犯科,有什见不得人地方?整个王府随便你逛。”
苏晏拎起新披风往肩膀上搭,背着手迤迤然走。
豫王用指腹擦过自己唇瓣,回味地扬扬嘴角,朝他背影道:“尽快把身子养好,请你喝酒。”-
王府内多位幕宾。
苏晏转身拿湿棉巾抽对方胳膊下:“正经活计!”
豫王抓住湿棉巾扯,苏晏重心不稳撞在他胸膛。豫王低头用唇瓣磨蹭怀中人光洁前额,又赶在他恼羞成怒前放开,本正经地道:“幕僚、客卿、谋士,怎称呼随你高兴,包吃包住,没有月俸,想买什直接从账房支取。”
“师爷?这个可以,”苏晏起身穿好内外衣,也本正经地拱手,“那就有劳东家多多关照。”
豫王笑道:“东家先赏你口饭吃。走,厅里酒席都备好,顺道认识认识府内几个管事。”
苏晏今夜累得很,不想花精力寒暄,便说:“不想吃酒席。就之前那碗羊肉打卤饸饹,才刚开始吃就被你捞走,你叫人再买碗,送到屋里。”
别来唬。”
豫王哈哈大笑,放他起身去帘子后面擦干。
长椅上放着药盒,苏晏给自己能够到淤青处涂药膏,中衣穿到半,豫王撩开帘子探头进来问:“背上你够不着,帮你?”
苏晏“哦”声,随手把药盒递给他。
豫王穿着黑缎浴衣走进来,坐在苏晏身后给他抹药。
下人们只道,从未见过这年轻、俊美又博学先生,天南地北什稀奇事儿都懂,待人和善,又深受王爷信重。王爷做任何事都不避他,想要怎样都由着他,还时不时用家事请他拿主意,似乎很希望他反客为主。
就连年仅四岁小世子阿骛也喜欢他,口个“干爹”叫着,闹着要他带出门去玩。
王爷也难得在府中多待几日,陪着这位苏先生逛完全城,又带他去城外两狼山参观宋辽古战场与杨家将留下遗迹。
也不知豫王在山上怎磨得苏晏松口,答应晚上同他起喝酒。两人骑着马、披着余晖回来,正当豫王兴冲冲地命人去地窖取酒时,侍卫统领华翎疾驰回府,脸郑重地向豫王附耳说几句话。
苏晏沐浴完走出殿门,正巧撞见这幕。华翎转头看见他,愣住:“苏……
豫王口应承,又问:“就碗面?太寒碜,你住可是王府,山珍海味要什没有?”
苏晏觉得有道理,不能给豫王掉份儿,得加料。“那就向摊子老板多要碗烩羊杂,加豆腐不加粉条。其他不用,再多吃不完。”
“你……”豫王欲笑不笑,双眼只盯着他,目光幽深中燃着暗火,“再不回屋,就在这儿把你办。”
苏晏嘁声,走到门口,又折回来问:“住哪间客房?”
“不住客房,人多眼杂,就住这主殿旁左偏殿。”
“留下罢,王府随便你住。”豫王说,“派人帮你去寻荆红追下落。”
“不住。不占你便宜。”
“……是占你便宜,求你留下,行不?”
“那你给份活儿干。”
“给阿骛当后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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