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在那人鼻尖处陡然停住,稳如磐石,没有丝毫颤动。持剑手亦如精铁铸就,毫无破绽。
那人动不能动,屏息许久后,吐口长气,哑声道:“能见识宗师之剑,实属平生大幸事……不才领教。”
荆红追面上易容未卸,仍是店小二黝黑憨厚模样,豫王却从这道剑光中眼就认出来,皱眉道:“荆红追?你不是在雁门关带遇到乱兵与清河失散,何以突然闯入兵营……呵,本王知道。你根本就没丢过。”
荆红追道:“有劳豫王殿下派人找,现在不需要找。”
苏
木屋隔音效果比不上城中密室,荆红追却没听见说话声,只有极轻微翻动纸页声响。他回复苏晏:豫王进屋时曾出过声,但被阻止,对方似乎很谨慎,用是笔谈。
想必也是担心兵营人多口杂,隔墙有耳。苏晏沉吟着,荆红追写道:大人若是担心打草惊蛇,等他们会面结束后,可以跟踪那人,摸清底细。
苏晏拿定主意,摇摇头,做口型道:定点爆破!
荆红追:?
苏晏:……捉*捉双。
山西左云,朔卫城。
豫王率支轻骑卫队进城,荆红追与苏晏没有继续尾随,而是悄悄来到城郊山坳中座隐蔽兵营。
兵营里人虽多,但各有各忙活,反不如城内密室那样戒备森严。荆红追携着苏晏在兵营里兜圈,潜入铸器厂。
兵丁们正在将支支火铳打包装箱。这些组装完毕火铳,确就是图谱上所绘“旋机翼虎铳”。两人目测下,光是仓库内可见数量就有三四百支。
“……足够组建火器营支先锋队。”苏晏暗中皱眉,这些火器若是流入反贼乃至敌国军队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荆红追:明白。
苏晏深吸口气,将手掌贴在墙面上,清喝声:“开!”荆红追十分配合地将真气外放,墙面瞬间被破开个人高大洞,木屑与粉尘飞溅。
屋内密谈二人反应极快,当即掀桌砸向洞口,借此掩护之下,雄浑拳风从两侧合力劈来。苏晏就在身后,荆红追没有避让,而是双手齐出,左手扣住桌面抵挡豫王拳风,右手寒光出鞘,剑尖直刺屋中另个人门面。
那人看见寒芒残影,肢体上却反应不及,连“向旁避闪”这样简单动作都做不出,脑中只闪过个念头:天底下居然有这快剑!
快得仿佛已失去“器”实质,进入无物境界——这还是剑吗?
天色已近黄昏,荆红追转头望向窗外,侧耳聆听,忽然道:“马蹄声正在接近,想是豫王带人来验货取货。与他密会之人也许将同前来。”
苏晏此刻心情反倒不那纠结——事已至此,纠结无益,该如何,便如何。他对荆红追说:“营中主帐空着,们能否抢先藏身进去,说不定他们会入帐商谈。”
荆红追依言带着他躲过守卫士兵耳目,溜进宽敞主帐。主帐是临时搭建木房子,在议事大堂之后另有房间,苏晏与荆红追藏身其中间,过大约两刻钟,终于听见脚步声纷至沓来。
亲卫们都留在大堂中,只有两个人进们隔壁房间……其中个是豫王。荆红追在苏晏掌心中笔画写道。
苏晏问:能否听清他们在说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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