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知道朱贤不安分,但来这是大哥唯血脉,自己发过誓要视如己出;二来也确是病体不支,没有多余精力去管教,也只能由着他去。
谷王被辽王下场吓得再也不敢提增设府兵之事,但肚子憋屈郁闷消不掉,巴不得有人听他吐苦水,新侄子来串门正合他意,至少有人愿意和他起骂娘。
卫王世子却不能理解父亲对朱贤热络,觉得信王都死那久,就算还有血脉留存,也翻不起什浪花,何必去搭理这个送上门来便宜侄子?
卫王边摇着纯银与人骨打制转经筒,边不紧不慢地道:“年轻人精力旺盛心气高,能蹦多欢就让他蹦呗。朱贤是与先帝有杀父之仇,又坚信紫禁城里那个是鸠占鹊巢假龙种,这日后要是真拼起死活起来,由他去做先锋军,岂不是顺理成章?”
卫王世子恍然大悟:“父王这是想让朱贤去当那只捕蝉螳螂啊!高,实在是高!到时们这俩黄雀就可以……”
苏十二要重建靖北军,让豫王重获兵权——辽王毫无征兆地死——皇帝下诏承认辽王是被赐死,罪名:谋反,检举者:豫王——皇帝狠狠表彰豫王功劳——苏十二铆足劲儿要重建靖北军,让豫王重获兵权,谁反对就喷谁——有*员极力反对——皇帝表示要御驾亲征,群臣吓坏,觉得与其让皇帝瞎搞搞,还不如就让豫王领兵上阵——苏十二大力表扬那些态度软化*员,铁心要重建靖北军,让豫王重获兵权。
短短十几日,朝臣们被接二连三重磅炸弹轰炸得精神疲劳,觉得身陷古怪循环圈挣不出来,最后终于得出个醍醐灌顶结论:
皇帝都不担心豫王拥兵自重,他们担心个头啊!万豫王日后真走辽王老路,举兵谋反,那就叫举荐他苏十二去平叛呗!
《靖北定边策》就这通过朝议。
皇帝做事雷厉风行,当即下旨,命豫王朱栩竟奔赴离大同不远太原军镇,接手治军权。同时调拨附近宁夏、榆林两个军镇精锐骑兵,与太原镇精骑共计十万人编入个兵团,重新赐予“靖北军”称号。还加封豫王为“靖北将军”,要求他务必守住河套地区,击溃犯边北漠大军。
卫王闭目不答,嘴里喇嘛经念得更
其他藩王得知这些消息后,不少人气得七窍生烟,只差没当众跳脚骂娘。
圣人云:不患寡而患不均。用大白话说就是: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。大家都不好,他也不好没什,但凡有人比他好,他就受不。
尤其是那些早年率军镇守过九边亲王们,未必还记得当时肩负责任,倒是对曾握在手中权力念念不忘。听说辽王被杀,油然生出兔死狐悲之怨惧,又听说豫王掌兵,更是满心人有无嫉恨。
于是弈者加倍趁虚而入,利用真空教残余影响力,与卫王、谷王等藩王往来愈发密切。
就连宁王新立世子朱贤,也热衷于穿梭在各地王府之间,拿着天潢玉牒与信王妃留下信物,向亲王们自证其“信王遗孤”身份,游说众位好叔叔支持他为父亲翻案,夺回本该属于他人生。他将曾经“苏府小厮苏小京”身份视为人生耻辱,绝不许有人提起。偶有外派去地方京官认出他,便被他亲手毒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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