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想想,说:“对门邻居?”
“可不是!”苏晏拍大腿,“们家阿追真是太聪明,点就透。无论鞑靼还是瓦剌,都成不最后胜利者,辽东那边还有个明面上归附大铭、实际上猫在窝里猥琐发育女真呢!”
荆红追:不是很明白……但大人说定没错。
苏晏这下终于把自己从莫名纠结中绕出来:“北漠地广人稀、气候恶劣,朝目前啃不下这块硬骨头,也没必要去啃,能做到相安无事就可以。
“而两国能和平共处靠是什?是强大国力互相震慑,是能坐在张桌子上分吃
“想你……”屋里安静几秒,随即传出声清喝,“想你他娘赶紧去打场胜仗,好叫那些叽叽歪歪言官闭嘴!也不枉和小朱斗智斗勇八百回合,好容易才出京来给你当几个月监军!”
这哪是监军督战,分明是来助他稳定局势、扫除非议。
豫王朗声大笑。
他向前步,倾身将前额抵在门板上,语声低沉:“既然苏御史这说,那就只有提着阿勒坦脑袋来见,方能对得起苏御史片苦心。”
屋内,苏晏盘腿坐在炕上,正喝着阿追刚煮好姜糖水,闻言忽然呛下,咳个半死。
豫王急匆匆来到微生武所说窑洞外,眼便看见两头半大草原狼,后腿用铁链栓在树干上,没精打采地趴着,跟两条挨训看门狗似。
他登时意识到自己亲兵头目干混事,暗骂声“杯子还是砸轻”,上前敲门。
门没开。屋里年轻男子声线慵懒:“困欲眠君且去,明日再来讨人嫌。”
豫王隔着门赔笑:“清河,清河你莫要生气,这里面有误会。真不知来人是你……那个愣头青已经狠狠教训过,回头再让他给你赔礼谢罪。”
屋内男子道:“若是没带阿追在身边,这会儿可能已经成坨狼粪。”
荆红追忙给他拍背顺气。苏晏把握住荆红追手腕,嘶声道:“他刚说什?提着阿勒坦脑袋……”
“两国交战,斩首敌酋,大人觉得有何不妥?”荆红追反问。
“……没什不妥,”苏晏脑中有些混乱,喃喃道,“就是觉得……两国之间除战争以外,或许还有其他路子可走……”
“什路子,和谈?”
苏晏摇头:“不是那种认为靠和谈或纳贡就能获得和平天真派,该打仗必须要打……这说吧阿追,你和你隔壁邻居因为利益之争,今天他砸你墙,明天你拆他屋顶,你俩每天饭也不煮、活儿也不干,尽捣腾着怎让对方吃拳头。你猜最后得益是谁?”
严寒天气,豫王额上渗出冷汗:“是……是错,向你赔罪。”
屋内男子语气中隐隐有怒意:“王爷是否真打算来个监军就杀个,直杀到皇上不得不答应你要求为止?”
豫王道:“倒也不会如此极端,会另想办法。”
“还不够极端?你重掌兵权不到个月,凶名便已传至京城,惹得朝堂物议纷纷,说你滥杀士官、峻整军法,是为清洗军中异己,培植自身势力,此举不仅是对先帝心怀旧怨,更是对新君傲慢不臣。”
听朝臣们严厉指斥之词,豫王不怒反笑:“清河呢,又是如何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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