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恍若未闻。两张脸凑得近,张眉梢藏着喜气洋洋,张嘴角抿着气急败坏,对比很是鲜明。
苏晏忽觉透不过气,翻身要起来,却被对方用只手掌压住胸口,犹如落下座五指山。
豫王诱哄般继续追问:“说战场上帅又是何意?”
苏晏耳根泛红,抬腿踹对方膝盖:“就是军将帅意思。撒手,放起来。朱槿城,再不撒手生气!”
平日里见好就收豫王,这下好似吃秤砣,铁心不肯放过他:“连名带姓地叫,未免太生分,你叫声‘阿苁’。”
豫王哂笑:“哎呀,竟被你发现!为把你那牛皮糖似侍卫弄走,可颇费番心思。如今落在手上,保你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只能被翻来覆去,为所欲为。”
苏晏羞恼,拿桌案上笔洗扔他:“又胡说八道,找打。”
豫王抄手接住笔洗,紧接着又接住镇纸、茶碗、蜡烛架子。
苏晏没趁手东西扔,就想走,结果在桌脚旁踩到半截蜡烛,脚滑,很是狼狈地向后栽在虎皮椅面上。他硌到后腰,疼得有些厉害,但更伤脸面,于是迁怒道:“离这近,你见要摔,就不能扶下?”
豫王举着双手,手茶碗,手蜡烛架子:“嘴上占点便宜,你就喊打喊杀;要真下手扶,碰到什腰啊臀啊,你还不得咬死?”
疏忽。”
靖北将军哄完监军,拿脚尖踢踢麾下突骑长:“去给准备两份伙食,要快。”
又转头安抚,“野外扎营,伙食难免简陋些,也只得饼饵、肉干、‘棋子’之流,委屈监军大人先凑合顿。等午后回暖些,带你去附近冰河捉鱼。”
苏晏道:“无妨,就‘棋子’煮碗吧,放点肉干进去泡。”
华翎起身告退,去找营中伙夫。
“不叫!什葱姜蒜都不叫!”
“不是葱姜葱,是苁蓉苁。你不是整天‘阿追阿追’挂在嘴边,亲昵得不行,叫声乳名怎?”
苏晏脑海中浮现出肉苁蓉模样,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从对方身上见识过奇葩物件儿,顿时耻度爆表,脸颊下子烧红起来。他用两手扒拉压在胸口胳膊,挣扎着
苏晏没绷住,噗嗤声笑。“朱槿城你个王八蛋,”他笑骂,“你把心目中多年偶像形象都毁!也就战场上帅,离开战场你丫就是个登徒子流氓!”
“‘偶像’是什?”
“就是个人崇拜与意图效仿对象……咳,不是,就是泥塑木偶神像。”
豫王撂下手中物件,半蹲下来,曲臂压在膝上,往前倾身探去:“你崇拜?从什时候开始事?”
苏晏坐在垂地毡垫,上身还仰面瘫在椅上起不来,厉声道:“谁崇拜你?别自恋!就算年少时真有偶像,也是史书上个剪影,并没有什具体面目形态!”
苏晏想想发现不对,问豫王:“怎还扯到午后,咱们不回边堡?”
豫王挑眉:“为何要急着回去?”
“你是军主将!把靖北军扔在几座边堡中,群龙无首合适吗?”
“麾下大小将领可不是白吃饭。有什突发情况,他们自会应对,再不济也会让微生武来报信。”
苏晏越发觉得离谱:“怎感觉你是故意把扣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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