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军们把口装热水大木桶放在室内,又放下个盖着盖子火盆,手脚麻利地退出去。
“给沐浴用?”苏晏问。
豫王颔首:“你那爱干净,想是每日都要沐浴。军中用具简陋,便叫人临时用木板箍个浴桶出来。”
“太奢侈吧!”苏晏不太认同地皱眉,“行军打仗哪有那多讲究?看将士们有个月才洗次冷水澡,还有直接用雪团搓几下就算洗过,你竟还浪费木炭给烧热水?再说,今日不是下过河,换过内外衣物?”
“下过河是。而且,后来你在马背上不是还愁没得清洗?”豫王边说,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、护肩、罩甲、战裙……样样搁在桌面。
当然这也与靖北将军威望太高有关,谁能想到,将军大人是因为与监军大人在外打场野战才迟回营地呢。
苏晏没有在主帐外多做停留,匆匆进内室。豫王不比他有羞耻心,袍内光着屁股,依然能淡定询问那名落水牧民情况,得知人仍然昏迷未醒。
不过军医意思是抢救及时,已无性命之危,敷完伤药且让其昏睡宿,也许明日就醒。
华翎听说苏监军霸占主帐,就琢磨着再找个大点营帐给将军大人歇息。
不料豫王却口回绝,说自己可以与苏晏同住。
,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!你要是真战死,……还有三妻四妾要养,不会为你殉情!”
豫王忍笑:“也好,也好。那就该趁还活着,把后半辈子侍寝份额提前用掉,免得便宜给其他骚浪蹄子。”
他边说,边掀苏晏外袍。
苏晏刚与他爱马同被他纵情驰骋过,险些要升天,这会儿还处在劫后余生阴影中,当即捂住衣袍告饶:“不做,不做!”
豫王挑眉问他:“不爽?”
苏晏想起当时狼藉,最后还是用沾湿布料潦草擦擦事,至于那顶
早在封地怀仁王府,华翎就听说自家王爷与新进客卿风流韵事——当然这风流韵事要追溯到两人在京城朝为官时期。故而对此他并不太意外,甚至还觉得这两位经年恩怨纠葛,直至今日情愫才逐渐明朗,实在不符合豫王“有花堪折直须折”行事做派。
苏晏此刻却顾不得别人怎看待他与豫王关系。他在主帐寝室里,正愁着给阿追小纸条要怎写呢,是写“明早天亮就回去”,还是“你要不要也过来帮忙”?
——也许阿追正在追踪而来半途中,根本接不到这张纸条。
苏晏把纸条废稿揉,不禁吐槽起豫王这个自大狂也忒爱卖关子,迟迟不告诉他下步军事计划。
豫王便是在此时走进来,身后跟着几名亲军。
苏晏含泪:“爽是真爽,怕也是真怕……”
豫王想起苏晏曾对他说过,“快活太多,灭顶沉沦,如溺毙于深海,难道不令人恐惧”,时心有所动,若有所思。
苏晏趁机收拾衣襟,上马催促:“回营地吧,迟让华翎他们担心,说不定会出来寻们。”
豫王心中隐隐有个主意。解铃还须系铃人,既然是他造成阴影,就由他来消弭罢!-
两人回到营地时,个外袍内空空如也,个裈裆下空门大开,幸得夜色遮掩,偌大军营竟无人发现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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