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很快就转头重新策马,比起异样天色,苏大人安危与行踪更令他牵挂。
——说是与豫王去兜风,两个时辰就回来,结果去就是两日夜。
天快亮时,荆红追忍不住担心自家大人安危,决意要出城寻找,无论微生武等人再如何纠缠,也留不住他。
他单剑匹马,只身沿着城外两人行路痕迹追踪,可
“边堡既空,谁来守他,靠那随行三百锦衣卫?搞不好那些锦衣卫都已经在回京复命路上。去军镇倒是相对安全。但他这人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,若是发现自己被远远留在大后方,定会想方设法赶来前线。”豫王笑笑,“与其任他乱跑,索性就跟着。纵然千军万马,也会护他周全。”
华翎想想,觉得有道理,便道:“那去集合突骑。这些营帐都不带走,就按原计划,空置在此地。”
豫王吩咐:“通知匠军,来此增设营帐,挖壕沟、设拒马,把营地规模再扩大倍。”
华翎知道此营地将军留有大用,逐领命,自去布置不提。
主将声令下,整个营地犹如巨大机扩,极高效地运转起来,黑云突骑们悄然而快速地集结,随军只带口粮、备用战马与军械火器,将所有营帐和辎重车等留置此处,轻装上阵。
来报信,没有去救陷在雪坑里羊。”
华翎怔,似乎想不到露馅儿原因,竟然是这微不足道个小点。他不解摇头:“杀人时那凶残,对牛羊却是温存得很……实在可笑。”
“那是因为,对北漠人而言,牛羊是宝贵财产,而异族却是与他们争夺资源敌人——除非沦为他们奴隶。”豫王解答道。
歇阳身体还很虚弱,强打精神气说不少话,这会儿又开始陷入半昏睡状态。
豫王叫军医进来照顾,带着华翎走出营帐。
豫王回到主帐寝室,见苏晏仍睡得香甜,不忍唤醒他,便在他耳后脑侧翳风穴、风池穴之间微微摁。苏晏瞬间陷入沉眠,如同被点睡穴般。
把怕冷苏监军里三层、外三层裹好,靖北将军抱着他上战马,率数千名黑云突骑星夜开拔,向着长城外河套荒原疾驰而去。
前后不过半个时辰,座驻满兵士营地便彻底成空营。
天际云层越发浓厚,隐隐可以看到波翻浪涌、不停变幻形状。临近拂晓,不见启明星升起,却见本该逐渐透蓝天色,竟变作诡异彤色,像覆上层不祥红纱。
荆红追勒僵驻马,远眺天际,直觉令他不由地皱眉。
华翎问:“将军,何时出发?”
“明日……”豫王仰头看天。今晚夜空漆黑片,原本依稀星子也失微亮,仿佛有层浓重云将它们尽数覆盖,他低喃,“……天色怕不会好。”
“那就再等日?”
“不能等。阿勒坦所率军队只带数日口粮,意味着他将路急行,直插中原。别忘,北漠骑兵擅长长途奔袭,甚至可以吃睡都在马背上。”豫王当机立断,下令道,“黑云突骑立刻集结,随北上。另派传令官带军令,前往边堡调动靖北军,随后跟上,让他们沿粮道西行,于神木汇合。”
华翎抱拳领命,正欲转身,又想起事,问道:“那苏监军呢?是否派几人送他回边堡,或是送去太原军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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