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北漠共主，来自小部落
左翼军是否也是
该庇护臣民？”
斡丹无言以对。
阿勒坦用马鞭鞭梢抽
抽他后背，力道不大，像个严肃提醒：“你要跳出部族圈子，放眼整个北漠，斡丹，否则会跟不上步伐。”
斡丹心悦诚服地称是。
“况且，不是出面，如何能钓出靖北将军这条大鱼？”阿勒坦遥望南方，眼神中燃烧着掩不住凛冽战意，“十几年前，还是幼童时，他便已名动边陲，有战神之称。靖北军与鞑靼部几场战役，父汗说给听，使得年幼热血沸腾。如今亲自来战他，看他是宝刀未老，还是浪得虚名。”
霍惇艰难拒绝。
直到斡丹取来那个颅骨，要当着他面踩碎，霍惇方才落下泪来，向他们吐露
个重要军情：
豫王已知阿勒坦将率部南下叩关，准备率靖北军于阴山之南设伏迎击。
阴山之南是敕勒川，再往南是瀚海沙漠与云内平川，在哪里设伏？阿勒坦逼问。
霍惇说具体地点他也不知，但按照豫王贯手法，会根据敌方行军路线来灵活部署。
此细致情报从何而来。
阿勒坦说道：“楚琥战败后，剩余部下携所虏人畜撤回王庭，在俘虏营里意外发现个故人。”
这个“故人”，阿勒坦没有让众将看见，而是由他心腹侍卫长斡丹亲自看押。
阿勒坦对斡丹说：“这人忘名字，只记得似乎在灵州清水营见过，还与打过场，是敌非友。”于是斡丹用马鞭把对方抽个遍体鳞伤，见他仍嘴硬，便要拿他活活去喂狼，最后逼供出真相——
他叫霍惇，是名夜不收暗探，负责为靖北军打探军情。
斡丹亦是斗志昂扬，笑道：“们派出斥候已探明，靖北军前锋黑云突骑，渡河后确是向着云内城方向急行而去。看来之前们借由霍惇手下抛出情报，对方已经相信
阿勒坦把霍惇投入牢中命人严加看管，出门后对斡丹道：“替朱栩竟想好个设伏地点——云内城。”
眼下，北漠大军已连夜横穿瀚海沙漠，再往南便离云内城不远。
天阴沉得厉害，风势又大，斡丹有点不放心，对阿勒坦说：“要不还是派左翼军去城外取粮草吧，那些小部落战力稍弱，作为诱饵折损也不算太大损失。”
阿勒坦反问：“为何称为北漠圣汗，而非瓦剌圣汗？”
斡丹不假思索答：“当然因为阿勒坦是北漠共主！”
阿勒坦依稀记得两人打斗场景，认定此人必是铭国军中将领，暗探身份不可信。霍惇被逼无奈，说他挚友严城雪因为毒杀瓦剌王子被朝廷斩首，他也受牵连，被贬去夜不收当个小卒。
“圣汗当初中毒，险些丧命，是你们两个害！”斡丹大怒，拔刀就要杀霍惇，被阿勒坦拦住。
“如果你口中挚友，就是铭国派使臣送来那个人头——它还在，你告诉朱栩竟与靖北军情报，就把头骨还你。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个全尸，入土为安？”阿勒坦对霍惇说。
霍惇很想要回那个头颅，却也知道泄露军机就是叛国，时犹豫挣扎。
阿勒坦笑笑：“不知你是怎
想。但如果朝廷杀挚友，又把派去送死，为何还要对它怀着愚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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