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武想想,答道:“是不是因为军兵进北漠,皇上不放心,想问问战况如何?”
豫王嗤笑:“他肯定是要盘问战况,但不是这封。你想,兵出长城不过七
在旁将卫长微生武,胳膊上还吊着夹板与绷带,闻言怔,从眼底放出渴求军功亮光来:“将军,果真要‘捣巢’?末将申领其中队!”
所谓捣巢,是靖北军独有报复性进攻战术。全军分为支主力部队与数十个分队,全线出动,奔袭北漠腹地,或抢夺马匹,或焚烧草场,或袭击敌军辎重部队。
各个将领们率领分队,与豫王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前后夹击,对北漠诸部发动大规模、无差别惩罚性袭击。目在于通过不断地扰敌,逼迫阿勒坦现身应战。
大铭各边卫所以固守边境为主,也只有像靖北军这样,由绝世名将所率领支铁骑精兵,又相对其他军队有着更多作战权限,才有出师捣巢底气。
当然,豫王此时做出这个决定,不仅是为消耗敌军资源,更是为获取想要得到情报,从中得知苏晏下落。
虚弱无力到任人摆布。
“给你七日时间,”阿勒坦吩咐道,“你要尽快好起来,才能帮解血毒。”
血毒?是慢性中毒之类吗,怎解?苏彦还想继续追问,阿勒坦却已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。
房门关闭之后,阿勒坦脚步停滞下。苏彦困惑神色闪过眼前,那种全然不知情无辜,叫他生出丝犹疑。但迫在眉睫死亡阴影,如卷起潮头将这丝犹疑重重拍散。
他迟早是,会爱护他辈子。倘若是看走眼,找错解药,也认命不再另寻他人——已赌上性命,去赴这场个半月之后生死局,他有什理由、又有什资格拒绝?阿勒坦发狠地想着,大步离开宫殿走廊-
“你是军之将,不是。是大人贴身侍卫,只需对人负责。”在小瀚海分别时,荆红追说虽是实话,却像柄无形利刃插进豫王软肋。
职责与情义必定不能两全?豫王不信这个邪。
荆红追孤身人,除苏晏之外无牵无挂,当然来去自由。但他朱槿城作为军之将,难道就没有自己手腕方法?只要拥有足够强大力量与智谋,就能扬长避短,殊途同归。
豫王下令召集众将,拟定详细作战计划。微生武抽空趁机问道:“将军,京城来信使,这会儿人在神木,该如何应对?是否要派传令兵去取信、送回信?”
“朝廷信使?”豫王呵声,“你觉得他们想问些什?”
沙井与净州城隔着条名为“小黄河”塞外河流相望,是南来北往交通要镇。
在沙井临时驻军营地,豫王听完两名斥候回报,皱眉问:“荆红追能否确定,掳走清河阿勒坦大军转道北上,而不是去其他方向?”
斥候答:“并不能确定。但荆红侍卫与卑职们研究过地图,觉得阿勒坦大军北上可能性最大,只不知是去威虏镇还是杀胡城,也不知去做什。”
豫王展开北漠舆图,仔细浏览后,伸出食指在阴山往北北漠腹地画个圈。地图上个圈,不过茶碗大小,对应实际,却是极为广大片区域。
“……捣巢。”豫王沉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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