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道:“你信不信,这份情报到朱贺霖手上,他第二天就能给你来个御驾亲征?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时候,多事之秋!真空教死而不僵,藩王们蠢蠢欲动,王氏兄弟更是兴兵作乱、四处转战。朝廷目前迫在眉睫是稳定民心与调度平贼,皇帝必须坐镇京城,岂能由他意气用事?”
微生武见他说得严厉,不由气弱,又有些不可思议:“皇上……真会因为监军大人失踪之事,御驾亲征?”
豫王嘲道:“怎没可能?他爹当年就干过把锦衣卫全派出来,满陕西找人事。他修炼火候远不及他爹,还不得急得跳脚,使出什昏招来!”
转念反应过来“他爹”是谁,微生武脸色有些发绿,担心自家将军总有天会因为对天子出言不逊,而被朝廷治罪。
“再说,清河是在手上弄丢,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将他安然救回。到时该怎向他谢罪怎谢罪,该怎补偿怎补偿。这是与清河之间事,与朱贺霖有个屁干系?”
八日,云内城之战情报估计这会儿才刚送至皇帝案头。这封至少半个月前发出信,怎可能问是战况,十有八九是写给清河。”
“写给苏监军?可算算时间,半个月之前,监军大人才刚刚抵达边堡啊!也就是说,监军大人还在离京半路,皇上就开始给他写信?”微生武为这份圣眷感到震惊。
豫王磨着后槽牙,用冷飕飕眼神看他将卫长:“皇上毕竟还年轻,心里还没断奶,故而时刻挂念他老师,日不见如隔三秋呢!”
这种犯上大不敬之词,豫王身为皇叔敢说,微生武却打死不敢接腔,只能尴尬地嘿嘿直笑。
豫王这下直冒酸水,并未意识到他侄子心里若是奶味儿,那他心里就是醋味儿。
微生武觉得“总有天”和“出言不逊”都太乐观——他们家将军是不是计划着要造反?
他很想提醒将军句:天下没有不透风墙。苏监军若是不能尽快寻回来,此事如此重大,朝廷那边迟早是要知道,届时龙颜震怒就不仅因为弄丢监军,更要加条后果更严重欺君之罪。所以……
他们家将军是不是明天就想造反?
微生武见将军只顾着风言冷语,还未下达指示,于是大着胆子又问遍:“信与信使,该如何处理?”
豫王微微冷笑:“派人去把信收,信使好生招待番,打发回去。”
“不写回信?要不要……把监军大人被敌掳去,下落不明消息上报给皇上?”
“不写。就说清河随军出征,眼下不便回信,等战事告段落,回到山西后再写。另外,勒令不准任何个人散播清河失踪消息,更不准上报朝廷!”
“这又是为何?万朝廷事后追究们知情不报之罪……”微生武面露迷惑与为难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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