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理智浇灭——万下次投个女儿身,甚至畜身呢?万这次就是真正死亡,意识彻底消散呢?谁知道后果如何?
命是自己,没人能替他性命作保。
随着咳嗽声渐歇,苏彦也逐渐冷静下来。他并不想死,也不想浪费老天爷给他重生机会。他要活得不屈心意,更要活得有成就、有价值。
原主身体再怎弯,也毕竟四肢健全、年轻健康。想想战场上缺胳膊断腿士兵,还有那些埋在雪堆中僵冷尸体,他没投舍到那些躯壳里,何等幸运,又有什资格怨天尤人呢。
苏彦长长地吐口气,面色恢复如常,转过身说道:“刚才冷风灌进气管,失礼。看来伤势确实未痊愈,还是回殿躺着为好。圣汗日理万机,还请自便。”
“长和短都挺好。”
阿勒坦望着苏彦短发与扎在额间眉勒。没有长发修饰,五官便会更加突显而出,所有精致与瑕疵都无处遁形。在阿勒坦眼中看不见任何瑕疵之处,只觉得他乌尼格是这般眉目鲜妍、神情灵动,颦笑散发出湛然光彩能将人灵魂吸进去。
墨绿色缎带系于脑后还长出许多,飘带般垂落下来,随着风下下地轻抚着肩颈……不知缎带与他皮肤,摸起来哪个更光滑?阿勒坦这想,也便这做,伸手兜住苏彦后颈,拇指指腹在颈侧轻轻摩挲。
在深色手掌映衬下,这截脖颈越发显得白皙纤细,稍微用力扼就能轻易折断。这种感觉十分奇妙——他拥有毁灭强大力量,却小心翼翼地靠近与折服于美好,如同猛虎细嗅着蔷薇。
要害被人握在掌心,仿佛面对着远古巨兽或神祗,力量碾压之下自己毫无反抗之力,苏彦本能地生出紧张。但这股紧张很快就被另种奇异感觉取代……被对方抚摸皮肤开始隐隐发热,过电似泛起战栗。细小团簇电流从头皮直蹿到脚底,他依稀感觉到对方手指也在打着颤。
他按北漠礼仪欠身行个抚胸礼,便要回殿去。阿勒坦下意识地想拉住他胳膊,但半途又收回手,只说句:“你好好休养,明日中午再来看你。”
阿勒坦离开。苏彦独自走在殿外长廊,像深陷场光怪陆离梦境,有些魂不守舍。
他忽然停下脚步,转头望向廊下站得笔直值岗宿卫们。
这些都是阿勒坦亲卫
阿勒坦向他俯身,气息变得灼热而破碎,苏彦如梦初醒般猛地后退步,挣出对方手掌。
他喘着气背过身去,手扶栏杆好阵咳,直咳得满眼水雾,但自知这是虚张声势,用以掩饰此时内心掀起惊澜——这他妈什情况?!触电样,还差点ying……
之前触碰时也没这夸张啊!说来说去还是刚才气氛太诡异。
苏彦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个钢管直,上辈子有女友、有200G珍藏,这辈子当然也……等等,这具身体并不是他!莫非问题就出在这里……原主是个见猛男就腿软发情基佬?他套原主皮囊,所以也并继承基因、激素等等鬼知道是什决定性取向所有物质。
苏彦越想越觉得猜中真相,欲哭无泪,万念俱灰,甚至有那秒钟,生出从这高台栏杆翻下去能否重新投舍换个皮囊决绝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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