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勒坦边沉默地听着,边联系前后理解他话语中闻所未闻些词汇。毕竟不是母语,理解起来有点难度,但也算不上有多古怪。
听到“缓冲地带”,他嘲讽
苏彦心不在焉地“嗯”声。
“以后别看。”阿勒坦说,“会命人拆它。”
“好好楼,为什要拆?建得挺好,真,艺术价值很高,拆掉太可惜,不如留给后人当个文化遗产。”苏彦试图说服对方。
阿勒坦却不容商榷地道:“没有为什,想拆就拆。别说只是栋楼,即便是旗乐和林整座城,毁与留也不过在念之间。”
苏彦很是吃惊:“什?难道你从未动过迁都念头?”不对啊,那啥考古节目上,明明说阿勒坦即位后没几年,就把王庭迁到旗乐和林。难道史料记载是错?
减。侍女担心是不是病情反复,便叫守卫去禀报给圣汗。
阿勒坦是午前过来,比昨日允诺提前个时辰。其时苏彦正像条咸鱼样趴在窗台,俯看横穿王宫那条小河,河对岸有座五重楼阁,牌匾上北漠文字他不认得,但好在旁边备注三个汉字——“滴水楼”。
楼上某个临河窗口被砖石砌死,较之其他窗户就很扎眼,显然是后期封上。苏彦有点好奇,不禁多看两眼。
只大手就从背后伸过来,捂住他眉眼,往后轻轻拽。紧接着他听见窗户关闭声响。
“……圣汗?”苏彦低唤声,心底有些慌乱,担心那种令人体麻腿软过电感觉再度出现。
阿勒坦闻言,像头预警野兽般眯起黄金瞳:“迁都……谁跟你提起?”
“没人提起,是自己瞎琢磨。圣汗知道不会说北漠语,跟谁都搭不上话。”苏彦心道不妙,迅速镇定下来,面色冷静地分析,“这些日闲着没事,找张北漠地图,对照着史书看。发现旗乐和林最适合作为北漠都城。是它所处地理位置,三河交汇,水草丰美,气候也相对宜人,还有小部分土地可供农耕。”
苏彦停顿下,把“与大铭京师南北相望,可成对峙之势”吞回去。
“二是历史悠久,旗乐和林是前朝北成首都,从城垣到宫殿、民居都有定文化积淀,又兼具不同人种混杂通婚习俗,能促进中外各族融合,更好地吸纳来自各方知识与技术,加速文明进程。
“第三,如今圣汗黄金王庭所在地,应该仍在瓦剌本部,虽然适合放牧,但位置偏西偏北,离极北太近。那边有个正在不断扩张大国,如极北之熊样强悍好战,不宜接壤,得在国境之间建立起条缓冲地带。”
但好在,那只手很快就松开。苏彦连忙转身,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。
阿勒坦今日穿身云豹皮毛装饰烟黄色长袍,将雪白卷发编成条松松垮垮长辫,搭在侧肩头。
苏彦注意到他没有搭辫子那侧,戴个细而大圈单边黄金耳环,垂在颈侧微微摇晃,不由地发自内心感慨句:黄金搭配黑皮真是天作之合!显得既神秘、野性,又色气……
等等,“色气”是什鬼?!苏彦脑中陡然闪过昨夜梦境中抓住那个黄金环,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。
阿勒坦见他发怔,微微皱眉,沉声道:“你在看河对面那座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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