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连绵亭台楼阁,怯绿连河从高高窗下流过。在河对岸,五重滴水楼富丽堂皇,是曾经鞑靼小可汗母亲最爱居住地方。
苏彦坐在两尺宽窗台上,后背悬空,逆着天光,朝阿勒坦微微笑:“喜欢这个姿势……向后轻轻仰,就能像鸿雁样飞向苍穹。”
阿勒坦面色骤变,以云豹般矫健身姿从床上跃起,向窗户冲过来。
但苏彦用句“别动”,和个向后倒威胁动作,绊住他脚步。
阿勒坦向他重复着这句“别动”,像命令,又像恳求。窗外吹进来朔风掀动苏彦袍袖,也卷起阿勒坦雪白长发,四散飞舞。
阿勒坦立即抱着他可敦起身,走向铺着层层毡毯与狐皮大床。他把苏彦郑重地放在床中央,自己曲起条腿跪在床沿,手撑着床褥,手扶在苏彦脸侧,俯身亲吻。
这个吻克制且温柔,带着试探意味,苏彦闭眼承受,直到唇齿间气息逐渐失控,变得灼热而狂野。
他蓦然睁眼,向后避开点,拍拍床褥说:“阿勒坦,你躺下,平躺。”
其实阿勒坦不太想躺下,这使得他动作有所受限,但苏彦紧接着句“自己脱”,叫他心里什异议都没。
苏彦坐在他岔开两腿间,将半敞衣襟从肩头处缓缓往下拉。
该受罪统统受完,他意识再回来收拾残局。
命是要,脸和尊严也是要,可两者之间如果定只能二选……苏彦含泪想,那还是先选命吧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你日后棺材板!
阿勒坦见身下之人安静下来不再挣扎,以为乌尼格终于肯臣服,由衷欣喜地低头吻下对方修长后颈,许诺道:“会向整个北漠宣告你是阿勒坦汗唯可敦,会给你个草原上最隆重婚礼。”
苏彦抬起脸,视线越过房间中央大床,望向墙壁上半开半掩窗户,线灰蓝天空中有鸿雁影子从缝隙间掠过,那影子渺小而自由。
他感觉阿勒坦解开他腰带,把长袍敞开衣领从后颈处缓缓拉下来。
“不逼你,你先下来……”阿勒坦压抑着心底怒与惧,向苏彦伸出只手。
苏彦两条小腿在袍摆下
阿勒坦瞬不瞬地盯着宽衣解带苏彦,喉结上下滚动,沙哑地叹息声:“乌尼格……”
苏彦脱半边衣襟,忽然回头看窗户眼,似乎嫌窗户没关紧,有冷风吹进来。
阿勒坦想起身去关窗,苏彦伸手按着他胸口刺青,把他向后按倒在枕被上,轻声道:“躺好。来关。”
许是此刻气氛太旖旎,在这种无关紧要小事上,圣汗不想忤逆他新娘,以免对方再次翻脸,又要跟他扯什谁夫谁妻。
苏彦神色淡定地拢拢衣襟,下床走到窗边,但没有伸手关窗,而是用力推开两扇窗户。紧接着手按窗台轻巧跃,背朝外坐在敞开窗台上。
苏彦用异乎寻常冷静腔调唤声:“——阿勒坦。”
二十二岁北漠圣汗此刻看似局势在握,实则紧张得手心冒汗,用鼻音应声:“嗯?”
“不喜欢这个姿势,感觉自己像牲畜样。”
阿勒坦听出他话语中屈辱意味,停止动作,低声问:“你喜欢什样,你说。”
苏彦说:“到床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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