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深吸口气,弯曲食指,“第二,你注意到殿角那个穿血红长袍、戴青铜面具人?”
阿勒坦颔首。
“有多注意?”
“他身手很不错,性情比较阴鸷,与鹤先生关系冷淡,对这次会面也没什兴趣。”
苏彦点头:“圣汗所言与不谋而合,不过还注意到点,圣汗说到‘魔鬼药丸’时,他握下拳头又很快松开,而鹤先生说‘弈者自身也在服用药丸’时,他向墙边微微撇下脸。”
寝殿内,苏彦与阿勒坦面对面坐在长毛彩毡地毯中央,旁边矮几上放着两大杯新煮奶茶与碟牛轧糖。
“那个什鹤先生是个大骗子。”苏彦很肯定地说道。
“为什?”阿勒坦问。
“三个理由。”苏彦立誓般举起三个指头,说完个,弯曲个,“第,他口中弈者想要推翻大铭朝廷,由此看来对方必有夺鼎之心,却毫不心疼地主动割让出幽云十六州,这说不通。因为那是中原咽喉,兵家必争之地,除非暗弱到极点,没有个中原帝王会放弃它,像弈者这种野心勃勃阴谋家,更不可能。由此推断出,这个不可能兑现承诺完全是诱饵,就像老农挂在驴头前面、诱使它奔跑胡萝卜。”
阿勒坦挑起侧弓眉,不悦地看他:“你说是驴?”
如此细微动作,阿勒坦当时确没有察觉。“这两个动作意味着什?”他问。
“意味着……”苏彦拿起奶茶杯子慢慢啜饮,用以掩饰此刻莫名生出缕烦躁不安,“他知道药丸效力并身受其害,所以那下有应激反应。记得圣汗说过黑朵给你父汗下药把他变成具傀儡,那这个红袍人,会不会也是弈者具傀儡?而第二个撇脸动作,代表着不认同、不屑与嘲讽。也就是说,鹤先生撒谎,弈者未必在服用药丸,或者服用后未必会出现应有症状。”
阿勒坦边听边思索,末点头道:“乌尼格,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由此看来,弈者对药丸药性十分解,并非如鹤先生所说,是被黑朵忽悠。那反过来推测,黑朵对你父汗、对你所做切,以及挑起铭国与北漠争斗手段,这切都很有可能是弈者为他规划。就算不是弈者亲手规划,他也绝对知情并支持。”
苏
“……重点抓错好吗圣汗殿下!”苏彦瞪着阿勒坦脸,忽然发现新大陆,“哎,你那边眉毛断道口子,以前被箭矢划伤?怎之前都没注意到。”
“你之前都没有仔细看过脸吗。”阿勒坦向前倾身低头,把眉毛凑过去给他看。苏彦好奇地摸下断眉:“嚯,不仅头发,连眉毛与睫毛都是根根雪白,这是天生?”
阿勒坦摇摇头:“以前是黑。萨满老巫说是身中奇毒导致,族人们说去铭国贩马之前还没变样,说明是在铭国被人下毒。隐约记得,是两个铭国*员干。另外,不仅头发与眉睫,还有耻毛也是白,你要不要看?”
苏彦听到是铭国*员下毒害他,心里不知怎就生出愧意,好似自己同胞做什亏心事样。又听到最后那句,老脸红,拍着地毯道:“好好说话!不要耍流氓,也别跑题!”
是你问。阿勒坦回他个坦荡荡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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