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腹喝酒不太好吧，而且这酒看着度数就高。苏彦短暂地犹豫
下，还是接过金杯。
阿勒坦暗自心喜，举杯道：“敬九十九天与十方地域
众位神明，敬无处不在庇佑众生先祖魂灵。”
在满殿赞颂与欢呼声中，苏彦随着阿勒坦喝完杯中酒，小声问：“
能先不喝酒，喝点奶茶吗？晚饭还没吃，真挺饿。”
阿勒坦怔之后，说：“好，先用膳。”牵着他手
“宴会后们会派人来清洗干净，另外再上交圣汗车黄金作为赔礼。”那两名胡古雁族亲低头服软。
阿勒坦道：“这地毯是送给可敦礼物之，你们黄金该赔给他。”
“是是，”那两人当即转向苏彦，抚胸行礼，“请天赐可敦原谅。”
苏彦全程有听没有懂，感觉场面差不多就是大公司头头们聚餐升级版：老总先发言训话，接着各个管理层举杯拍马屁，然后大家起举杯祝公司越办越好。忽然有个高管喝醉，指着老总身边秘书骂。老总有点生气，但还算给他面子没当场翻脸，只批评句，那高管却不服气还想蹦跶。同事怕他惹祸给强行摁回去，然后替他向老总秘书赔不是……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吧？
于是苏彦朝行礼那两人微微颔首，以示歉意已收到，除此之外没有更多表示。因为此刻他虽身为个小秘书，代表却是老总颜面，不能低姿态。
以反对。
“今夜之后，要这番话传遍三军，传遍全城与北漠全境。倘若再让听见诋毁流言，便是在座诸位不够尽力，并未将谕令放在心上。那
阿勒坦，将以神树之子与萨满大巫身份对其施加惩罚，使他本人与他部族后悔莫及！”
宴席间似乎有人抽道冷气。各部将领同时也是各部首领、大贵族们面面相觑，时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斡丹见机高举酒杯，扬声叫道：“敬伟大天圣汗！敬尊贵天赐可敦！”
仿佛下子找到出口，不少人随之举杯祝颂：“敬伟大天圣汗！敬尊贵天赐可敦！”
阿勒坦侧过脸看着他乌尼格，心情有所好转，决定饶过养兄马。
“既然喝醉，说都是胡话，那便原谅他。你们带胡古雁回去休息，散宴后记得立刻把地毯上酒渍清理干净。”
胡古雁被拉走。
这个小插曲影响并未持续多久，殿中气氛重又热烈起来，
侍女把托盘上两个斟满酒黄金酒杯递上来，阿勒坦端起其中个，示意苏彦也照着做。
“哐啷”声响，酒碗用力砸在砖石地面，酒液远远地飞溅出去，把殿中地毯边缘打湿小片。
众人纷纷转头，见是先汗养子胡古雁。他似乎有些喝高，猛地拍案起身，颧骨处酡红如血，怒目圆睁瞪向王座上阿勒坦，伸手指苏彦：“站在你身边这个人，是在战场上抓到奴唔——”
与他同坐桌两名贵族当即扑上去，拽着他衣袍与胳膊，捂住他嘴，朝阿勒坦致歉：“圣汗，胡古雁台吉喝醉，还请圣汗原谅他。”
阿勒坦冷冷盯着他养兄，眼里仿佛藏着只被激怒野兽，正透过金色瞳孔向外低沉咆哮。“……你弄脏新地毯，胡古雁。”他说。
“那又怎——”扑腾胡古雁再次被族人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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