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同袍,那名亲卫不想坏人性命,连忙补充:“其实也没那严重,据说就是被可敦摸两下。也许是中原风俗?也许可敦看他有半汉人血统,生出亲切感。”
摸两下而已。斡丹这才缓和脸色,又想着赫司倘若能与乌尼格说得上话,正好可以给他当个传声筒。
想到就做,斡丹当即前往城外营帐,没找到赫司,又去关押俘虏牢房,依然不见人。询问过其他守卫才知道,赫司昨日,bao怒之下与名俘虏对殴,把人打成重伤。那名俘虏是靖北军谍探头目,圣汗亲自交代过要好生看管、劝其归降,结果被赫司捅这个大娄子。
现如今,俘虏被抬出牢房,安置在有炭盆取暖毡帐,因为死活不肯接受行军萨满治疗,他们不得不去副城中请个汉人郎中来治伤。
而赫司因为犯律被抽二十鞭子,被罚去喂马。
斡丹带队巡视圈南面副城,没发现什异常,回到主城宫门附近时,刚好遇上从王宫里出来文书官。他知道这个汉人*员是阿勒坦指派去教习北漠语,便随口问句可敦状况。
对方回答,可敦虽从未学过北漠语,但领悟力与识记能力都极好,照这个势头估计,要不三五个月就能熟练地使用北漠语言与文字。不过,可敦似乎对成婚事有些抵触,并不愿听他讲述婚俗仪式,听说婚礼大典定在九日后还变脸色,险些打翻手边茶杯。
文书官离开后,斡丹仍在琢磨苏彦此人:阿勒坦迟迟没法解毒,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乌尼格不肯配合?阿勒坦是草原英雄,是天神也似存在,他若是连阿勒坦都不中意,这天底下还有能看得上人?而且阿勒坦对他有多着迷,哪怕瞎子都能看出来,他乌尼格对此可有过感恩与回报之心?又是否知道他若这味地排斥拒绝,而阿勒坦又味地迁就他不肯用强,最后他会把阿勒坦害死?
斡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与义愤填膺,很想直接找苏彦理论番。
但他并不会说汉话,于是忽然想到手下王帐亲卫中,有个叫“赫司”混血阿速卫,因为母亲是汉女而精通汉语,与那个乌尼格应该可以沟通。
斡丹皱眉问:“赫司平日里性情还算温和,怎这回突然,bao躁起来,下手这般不知轻重?”
守卫道:“也怪不得他发怒,那俘虏不仅口个北蛮子,还骂他狗杂种。呸,活该挨揍。”
确活该!难怪只罚轻飘飘二十鞭子,想是负责处理此事军正也不愿为个汉人俘虏,而太过委屈草原勇士。
斡丹在牧场找到赫司时,对方正给战马梳洗鬃毛,鼻梁与嘴角各有块明显淤青破口,估计是对殴时挂彩。
看到斡丹专门来找他,赫司很高兴,以为圣汗有什任务要交代,不料对方却说
他问左右:“赫司呢?近日怎都没看见那小子?”
左右纷纷露出吃瓜看戏神色,有个亲卫笑道:“斡丹大人还不知道,赫司被圣汗贬去看守俘虏。”
“他犯什事?”
“据说是因为天赐可敦对他有点……那个意思,这小子狗胆包天竟然没有拒绝,惹怒圣汗。”
斡丹脸色绿:“只罚他去当狱卒?阿勒坦若是觉得有损颜面,不愿亲自动手处置,可以代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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