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翎惭愧道:“是末将轻敌,以后绝不再犯。”
突骑们快速打扫战场,清点缴获马匹与粮草,将抓获北漠士兵绑成串,日后拿来交换战俘。其中名突骑在绑绳子时忽然愣住,随后丢下那名俘虏,来到华翎与豫王面前,呈上枚小木筒:“将军、突骑长,俘虏中人自称是夜不收谍探,托卑职将此物上呈将军。”
豫王接过那枚木筒拧开封口,抽出卷裹得紧紧纸条,展开看后,脸色大变。
华翎从未在主将脸上看到这震愕神色,简直可以称为惊颤,连忙起身凑近问道:“出什事?”
豫王掌心攥着纸条,面色铁青,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半晌后方才从齿缝里挤出声怒斥:“混账!群混账!”
又是个中原人……这个姓乌可敦,出现在阿勒坦身边方式与时机都很有些离奇微妙,会不会是“夜不收”那伙人设局?还有,他与那个拿清河火镰短发少年是否有关系?
念至此,他对那名打探情况刺客吩咐道:“你就潜伏在主城继续打探,若是发现乌霓阁出王宫,速来报。还有,多派几个人手在两城市集暗中寻问名衣着华丽短发中原少年下落,要不露痕迹。”
那名刺客应声而去。
他离开副城时,与名匆匆回城中原郎中擦肩而过。
郎中背着药箱回到小小药铺医馆,进入内室关紧门户后,执笔写张小纸条塞进木筒里,搬开床板露出个黑黝黝空洞,把木筒丢下去。
华翎大惊,又问句:“将军,出什大事?”
豫王咬牙道:“清河果然落在阿勒坦手上,如今人正在旗乐和林。阿勒坦要娶他做可敦,他颇得对方信任,并冒险与霍惇接触。霍惇与楼夜雪合计,要他将计就计答应下来,在婚礼前寻个机会对阿勒坦下毒,说事成之后,潜伏在城内外所有夜不收会合力协助清河逃离王宫,望带兵在城外接应。”
华翎听得瞠目结舌:“苏大人竟把北漠之主玩弄于股掌之间,这也太厉害……不是,这也太危险吧!万下毒不成,被对方发现身份,或是无法顺利逃离,岂不是身陷绝境?”
豫王恼火道:“担心正是这个!楼夜雪与霍惇太过胆大妄为,这种冒死刺杀也敢撺掇着清河去做,简直是疯!清河万有个闪失,他们还想活命?”
华翎对夜不收那位新管事风评也有所耳闻,摇头道:“那个楼千总想必根本就不顾惜自
骨碌碌串轻响,木筒不知落入什容器中,郎中盖上床板,重新铺好被褥,拿着写好药方去前面铺子抓药,准备煎给那名受伤俘虏吃-
华翎带领黑云突骑在袭击支作为诱饵辎重车队时,遭遇敌军埋伏,被瓦剌大将胡古雁所率三万骑兵包抄,吃个败仗,险些丢性命。
所幸豫王带兵及时赶到接应,击溃胡古雁部。敌军伤亡不重,但似乎并不恋战,而是击未中便很快撤逃。
华翎身中箭,好在没伤到要害。他边从自己肩窝挖箭簇,边龇牙咧嘴:“多亏将军搭救,否则今日末将便要阴沟翻船,交代在这里。”
豫王用槊尾轻抽下他后背:“是不是提醒过你,北漠骑兵擅长诱敌,追击时切不可贪功冒进,以免中计陷入包围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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