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天然纯粹,少有杂质,就像块赤金。这种人,就算性情刚烈些,但喜怒哀乐发自内心,相处起来反倒会很轻松。”
谁,谁在问他?
谁又在问答?天然纯粹,少有杂质,就像块赤金。这是他心目中阿勒坦……这是他自己声音!
苏彦陷在迷宫般曲折混乱记忆里,后脑曾摔伤地方剧烈地跳痛起来,像在颅骨内塞进颗快速搏动心脏。他忍不住双眼紧闭,用掌根紧紧按压着两侧太阳穴,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不断膨胀心脏从颅骨里爆裂出来。
面前两人都发现他异样,顿时有些紧张,赫司急忙问:“你头很疼?是受伤,还是生病?”
弓,他也毫无还手之力。至于解毒之后,完全可以不管他死活,或者仗着力量与权势随意拿捏他——哪样不比眼下这样命悬线日子好过?
苏彦心乱如麻,喃喃道:“你们圣汗……怕不是个傻。”
这句连赫司都听不过去,拿“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”眼神瞪他。
“他要不是个傻,怎连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都拿不下?”苏彦茫然地回视赫司,“原以为,以命相逼,去赌他个善意不忍心,好叫他放弃时欲望与冲动,并非困难之事。甚至为当时急智而自得……可真没料到,那时是在逼他放弃自己性命——而他竟然真退让?你说个为成全别人,连自己命都不要人,不是傻,是什?”
赫司沉默。斡丹催着他翻译。他低声翻译完,斡丹不甘地怒声道:“阿勒坦才不傻,他是太重情意!你根本不知道,你在他心里不是什‘别人’,而是缠绕他整整三年梦中身影、中毒濒死时挽留他声音,是他对‘冥冥中总会有个人,将成为命定伴侣,注定要为他付出并收获同等’执念!
苏彦疼得视线有些模糊,大口吸着气,引导自己慢慢放松。膨胀感缩回去,搏动逐渐消失,这股跳痛来得快,去得也快,他长出口气,说:“没事。”
斡丹肩负着阿勒坦临走时交托,这会儿被苏彦突来反应吓跳,不禁怀疑自己方才那番话是不是说重,还是嗓门太大,惊吓到这个文弱中原书生。他有些局促地问:“要不要请个萨满过来看下?”
苏彦听“萨满”就想起嚼得烂糊糊草药,当即谢绝:“不必,真没事……想个人静静,劳烦你们二位先离开可以吗?”
赫司与斡丹对视眼,欠身道:“既然可敦身体不适,们就先告退,刚才所说事还请你好好考虑。”
两人正要退出殿去,苏彦忽然开口叫住他们:“等等,赫司,那个……面对神树许愿婚誓,究
“他记不清过往事,却牢牢记得送他发带那个人就是命定者,那根发带在他手臂上片刻不离地缠三年,如今他把它系在你额头上——你还不明白他心意吗?难道三年前事,你也不记得吗?”
三年前?怎可能,明明刚穿越到这个世界……苏彦感觉到阵阵眩晕,像被投入湍急水底似,耳中满是扭曲混沌声响。
“大人为何如此在意这瓦剌人?因为他或有不同寻常身份?”
“这是方面原因。另方面,觉得他很纯。”
“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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