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怀中掏出那枚裹着毒粉蜡丸,琢磨着该怎用它来劝阿勒坦:你看,多少人在暗中
沈柒漠然道:“不。”
不动手,放火为号做什?那人满心不解,但毕竟平日训练有素,便不再多问。
王帐亲卫队有些紧张,阿勒坦看看夜空,笑道:“是汉人小玩意儿,凑热闹用,不必介意。”
斡丹想想,驱马上前劝道:“阿勒坦,路旁人太多,要不还是传令下去,把刁帽子取消罢?”
“不必,既然是贯有迎亲传统,习俗不可废,就让他们来抢。”阿勒坦倾身子在斡丹耳边交代几句,斡丹连连点头。
纳他献策,最后两国能平息战争,共谋发展之道。
苏彦怀揣着美好构想打开殿门,走廊里两排孔武有力守卫齐刷刷转头望向他,其中人带头行个礼,用极为生硬汉话说道:“出去不行,要等,等圣汗。可敦,什事?”
“……没事,开门透口气。”苏彦面无表情地又把殿门关上-
日衔西山,阿勒坦带支百余人迎亲队伍,从城西五十里外宫帐出发前往王宫。
迎亲之礼十分隆重,但他并未着里三层外三层盛装,而是袭鲜明轻便袍服,头戴金锦暖帽,身穿日月龙凤图样辫线袄。辫线袄是在百褶长袍基础上,以彩帛捻成辫线圈圈缠绕、缝缀在腰间,足有尺宽,勾勒出劲瘦有力腰身线条,在马背上动作时尤其显得腰围紧束,彩艳好看。
远在城内王宫附近荆红追见到红光升空,便认出这是锦衣卫专用、带特殊声响烟花,想起沈柒先前交代过——“见信号,便说明已在中途对阿勒坦动手。你趁机潜入王宫去救清河,速度要快,人手不多,拖不太久。”
荆红追照计划行事,当即翻墙进王宫,鬼魅般身形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,向内宫寝殿靠近。
发现寝殿外围戒备森严后,为不惊动守卫,他绕行圈,终于在临河位置发现高处窗户,便施展轻功纵越攀爬,很快就勾住窗台,撬开窗户轻巧地翻进去。
苏彦把满殿凑热闹侍女赶出去,掏出怀中羊皮卷泄气地丢回桌面,其时正抱杯奶茶,坐在地毯上发呆——顺道提,就是那块阿勒坦不远万里从波斯订购世界树羊毛地毯,作为新婚礼物之铺设在寝宫里。
苏彦本来挺喜欢这地毯,但想到曾被阿勒坦直接压在地毯上想要这样那样——现在对方倔起来,他就算同意这样那样,对方也豁出命来不干——顿时又要愁死。
路上许多民众夹道旁观,远远见到迎亲队伍影子,便开始欢呼雀跃,往道路中间抛洒干花与彩帛碎片。
沈柒混在人群中,周围另有二十来个便服血瞳刺客,各自见缝插针。算算路程与时间差不多,他示意旁边个手下释放信号。
那名血瞳便从怀中掏出支小巧烟火弹,点燃后带着哨音升空,炸出小团红色光芒。
声音不太大,却把围观北漠百姓吓跳,转眼就有来自副城汉人移民叫起来:“是烟花啊!”“哪个放?怎放个就没,忒小气!”“家也存好几个,干脆并拿出来放。”
那名血瞳放完信号,见沈柒毫无反应,忍不住低声问句:“大人,不动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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