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吗?
“赌婚礼会出事,你这望门寡当定。”原来这句话含义是他也会搅进这趟浑水里来。
心杀敌老夜与老霍、老夜口中会挑唆其夺权胡古雁、虽不露面但定然暗中观望鹤先生、不明身份男子沈柒、突然现身无名蒙面剑客……围绕着北漠圣汗这场大婚,局面似乎变得越发复杂与混乱。
苏彦现在头疼不仅是阿勒坦性命之危,更对原主“苏大人”真实身份及诸多人脉瓜葛产生强烈好奇心与无力感,怀疑自己套这个不省事皮囊,将来日子怕是不能清净。
阿勒坦在马背上抬头扫望,目光穿过火把重重光焰,落在屋脊上灰衣剑客以及对方手揽青年身上。
王宫寝殿内,荆红追将苏彦护在身后,向冲过来阿速卫斜划出道惊雷掣电般剑光。
苏彦挨着半开窗户,数九寒风从背后呼呼地灌进来,但他顾不得冷,忙不迭叫道:“别杀人——哎!这些卫兵平时都对挺客气,他们也是爹妈生养、职责在身!”
除非情况特殊,荆红追从不违逆他家大人意思,此番又听苏彦叫得急,于是中途撤回剑气,仅以刃尖格开攻来弯刀,随后以剑脊拍打对方要害。
饶是只用三成劲力,这些阿速卫也在数个回合内就被他逐打倒在地,剑脊拍中地方经脉滞涩刺痛,气力顿消。但北漠人性情勇烈,就算明知不敌,也绝不轻易退缩,即使倒在地上匍匐,亦要紧紧拽抱着荆红追腿脚不放,拼死也要把他们可敦抢回来。
荆红追想杀他们轻而易举,但要不伤性命地将这些极为顽强血勇之士震开,又要护着苏彦不被抢,难免多费点工夫。最后真气外放形成震波,将源源不绝涌入殿中守卫们尽数震开,趁机揽住苏彦腰身,挟着他从窗户跃而下。
“——乌尼格!”他远远地叫着,拔出弯刀指向荆红追,“放开可敦,饶你不死,否则千军齐发,将你踏作马蹄下尘泥!”
荆红追手执剑,手搂紧苏彦腰身,目光冷寂地看阿勒坦眼,低声道:“要突围,大人抱紧。”
苏彦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抱住任何男人,但荆红追已青烟般如纵身掠出宫墙,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抱紧对方,以免半空掉下去。
阿勒坦发出兽吼般愤怒咆哮:“追上那个灰衣剑客,夺回可敦!传令守城人关闭城门!传令城外营地驻军,围住城墙,不得叫他走脱!”
北漠之主声令下,麾下骑兵队伍
风声灌耳,苏彦悬身在六七丈高半空,低头看着急速逼近水面,不由发出声惊呼。
荆红追边说着“大人别怕”,边将手中长剑插入墙面减缓下坠之势,随后足尖点墙面,拔剑带人向着小河对岸飞掠出去,落在滴水楼前空地上。
阿勒坦就在此刻策马入宫,路横冲直闯,朝示警声大作寝殿飞驰而来,身后数百丈外是队追赶他王帐亲卫。
荆红追在屋脊上看见他,啧声,语带嫌弃:“沈柒说会拖住阿勒坦,结果只拖三刻钟,说得比唱得好听,还不是个绣花枕头。”
沈柒又是谁……苏彦蓦然心悸,想起暗路火把照亮挂在刀柄上火镰,以及树底阴影中那个表情阴冷、目光却炙热如火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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