觑个空隙,他缘着绳索溜下城墙,在门外抽冷子把个骑兵打下马,揽着苏彦抢身上马,向南面催鞭疾驰。
苏彦喘着气道:“别往南走,南面副城附近是大军营帐,驻扎着几万人马。沿着河流往东走!”
荆红追当即调转马头。至于为什往东而非其他方向,出于对自家大人绝对信任与服从,他个字也没多问。
两人骑,在黑夜中策马飞驰在河岸边上。离他们不远处,怯绿连河穿城而过,由西向东静静地流淌。
月光照着雪地,微光映亮周围草木轮廓,同时也勾勒出前方拦住去路重重人影。那些人影如幽魂般围拢过来,手持狭长利剑,帽檐下双双猩红眼瞳透着奇诡与妖异。
如敏捷巨型机扩应声而动,马蹄催发,声如震雷。
荆红追带着苏彦冲出王宫,将轻功身法施展到极限,在街市房舍间纵跃奔驰,与追击骑兵队伍争分夺秒。
他身武功虽已臻化境,但那是招式、人马之巅峰,若深陷在千军万马战阵中,即使能杀敌无算、全身而退,也难以确保时时刻刻护着苏大人不被对方人马钻空子抢走。
所以他只能先带苏大人逃出杀胡城,离开阿勒坦大军视线范围,越快越好。
所幸敌军始终没有放箭,只是追击包抄。待到突围后把大人安顿在处隐秘地方,他可以再回头与沈柒汇合,击杀阿勒坦——当然,切以大人安危为首要,若是在北漠境内找不到安全之处,那他会带着苏大人路向南穿越瀚海沙漠,翻过阴山返回大铭。他单人匹马只剑,样能把苏大人照顾得很好,至于那个不安好心叛徒沈柒……留在敌境内自求多福去吧!
荆红追勒住缰绳,面色冷漠地朝向侧前方黑暗处:“你该带这些血瞳刺客去杀阿勒坦,而不是拦在马前。”
“你单枪匹马,如何带他穿越茫茫荒漠,难道叫他与你同风吹雪盖、茹毛饮血?”沈柒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,嘴里应着荆红追话,双眼只望着马背上苏彦,“来安排商队带他离开,把他藏进运皮毛马车内,现下就出发。断后阻拦阿勒坦追兵任务,就交给你。”
荆红追琢磨出其中三味,峻声道:“沈柒,你果然是惯耍阴谋诡计行家!假称自己诱敌,实际上是拿当枪使,待从王宫中救出苏大人,你便来半道拦截。”
沈柒冷哼声:“谁叫你和阿勒坦两个都是废物点心。你若能在王宫杀
荆红追如此盘算着,眼见旗乐和林城墙近在前方,城门正在众人推动下迅速关闭。
“门关,咳咳,来不及咳咳出去……”苏彦被他带着,张嘴就灌进嗓子眼风,边咳边道。
荆红追调整下单手揽抱姿势,示意苏大人把脸转向他怀里:“大人放心,区区几丈高土墙而已。即使是大铭京城城垣箭楼,也照翻不误。”
他将长剑归鞘,单手解下缠绕在大腿上飞爪百练索,离城墙尚有数丈距离就脱手抛出。精铁飞爪牢牢扣住墙头,荆红追手握绳索,抱紧苏彦腰身飞荡过去,脚蹬墙皮快速攀升。
城墙上守军发现他们,呼喝着冲过来阻拦。荆红追在墙头站稳后,抖飞爪,把百练索抡成流星锤,扫荡间劲气呼啸,无人能靠近他三丈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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