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荆红追与沈柒都不乐意,担心他孤身行走会有危险。
苏彦又道:“放心,与老夜和老霍约好,他们会派夜不收暗探来接应,就在沿河东去十里外。若非有后手,又怎敢独自上路?”
见两人还在迟疑,他声音转而凌厉:“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?听见追兵马蹄声,转眼大军追上来,神仙搭桥也走不!”
沈柒与荆红追对视眼,无奈地道:“留两名血瞳护送清河,其他人随去引开追兵。”
荆红追也道:“你往西南,往东南,尽快甩掉追兵后,去下游十里外找大人汇合,你自便。别忘你现在是通缉犯,胆敢在大铭境内露面,当心官府抓你,届时也好搭把手,向衙门领个赏钱。”
他,群龙无首城中必然大乱,也就没有这些追兵与后顾之忧。他若能在追击时杀你,下步便能用血瞳替换下清河,用自爆解体之术取他性命。结果呢,你们两个谁也奈何不谁,弄成眼下亡命而逃局面。”
此人擅长算计又心狠手辣,绝非善类!苏彦听得心下凛然,又觉那些所谓“血瞳”手持之剑有点眼熟,像在哪里见过……
他努力思索后顿时反应过来——这些不就是鹤先生进入王宫大殿参见阿勒坦时,跟随带剑侍从?只是与那时打扮不同,眼睛颜色也不同,但身上股子死士般气息掩藏不住。
如此推测,面前这个偷过他火镰、名叫“沈柒”男子,莫非就是那时站在大殿角落里、戴着青铜面具红袍人?
这个会在纸条上画爱心、会用低沉而藏情语声说出“心还与君心同”男人,竟是野心家弈者手下!
沈柒道:“怎做,用不着你管。”
于是摇摇欲坠君子协议再次达成,至于谁是君子谁不是,或者两个都不是,这就不好说-
阿勒坦第次见有人武功能高明到如此惊世骇俗地步,带着个全无武功苏彦施展轻功身法,竟连北漠最好战马都追不上,且全程无需停歇换气,举动间行云流水,仿佛内息源源不绝。
他隔着百丈距离,却因顾及乌
不知为何,苏彦心底油然生出股明珠暗投惋惜与恨铁不成钢怒意,对着沈柒霍然道:“瞧你不像个好人,并不想听从你安排离开。”
“……不是个好人,清河对此不是早有定论?”沈柒面上没有多余表情,心头却仿佛中无形击,气息凝窒片刻后,方才枯涩地开口,“此去大铭路程极为艰辛,犯不着因为与怄气,跟着这个草寇餐风卧雪。清河从来都是个聪明人,知道物尽其用道理,如今就算再令你反感,需要时拿来用用也未尝不可。”
这番自贬之辞说得近乎卑微,即使对方是对“苏大人”说,苏彦也无法再冷言相对。他叹口气,微嘲道:“你们人个想法,这个时候还在内讧,要不追兵面前先打架,谁赢谁说算?”
这句他是有感而发兼吐槽,却不想完完全全得“苏大人”精髓。荆红追顿时心生惭愧:“大人说得对。先摆脱追兵再说,去断后。”
苏彦想想,道:“你个人去不放心,让沈柒带这些人手去帮你。继续骑马沿着河岸往东走,你们引开追兵后照着这个方向找,定能找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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