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苏彦正在河里顺流而下,老夜告诉他接头地点是二十里外,他对沈柒二人故
沈柒带十几骑人马向西南方向奔驰,沿途故意弄出点动静,好引北漠骑兵来追。方才跑出几里地,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,皱眉思索片刻后,他猛然勒马,惊怒道:“清河骗!这是要把和那草寇同时甩掉,自有安排!”
他当即命手下继续跑,自己则调转马头,朝之前分开河岸赶回去。
与此同时,荆红追也意识到不对劲之处——苏大人要求分开走态度太坚决,倒像是对他二人毫无留恋似。若是对沈柒由爱生恨又转淡漠,他可以理解,但“阿追”什都没做错,又能干又听话,大人怎舍得?
念至此,他也不管追兵,立即调头往分开河岸边赶去。
两个旧怨兼情敌不约而同地返回河岸,往东追去,果然在十几里外碰面,连带两个跳进河水里来回摸索血瞳也并撞上,唯独不见苏清河。
尼格安全勒令全军不准放箭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以飞爪翻越城墙而去。
紧闭城门拦不住劫走可敦贼人,守军们见圣汗带队追出来,又连忙开门。
斡丹见阿勒坦面如寒霜,宽慰道:“已派人通知城外营地驻军,他们会分散向各个方向追击那名飞贼。”
谁料城门开,便有飞骑来报:“圣汗,营地生变!胡古雁台吉集结麾下三万人马,擅自离开大营,不知所踪。”
“胡古雁?”斡丹大吃惊,“他为何不听号令,领军擅离大营?莫非想背叛圣汗,自立门户?”
沈柒喝问:“人呢?”
名血瞳浮出水面,抹着脸上水花答:“说要给马喂水,趁属下们不注意,跳河跑!这大冬天,河水冰冷刺骨,属下担心人有事,故而下水去找,尚未找着。”
沈柒口恶气哽在喉咙,咬牙道:“你俩是半个旱鸭子,不知道水中找人要往下游去?”
荆红追也急道:“大人水性很好,顺流泅游不成问题,但体质文弱又无真气护身,怕水里冻久失温抽筋。”
两人这下意见难得统起来,同往下游追去。
阿勒坦倒是没有露出太过意外神色:“他今日趁着迎亲企图谋害,后来见埋有伏兵,知道早有防备,又担心那些被擒住活口禁不住拷打供出他来。这是自知事情败露,唯恐找他算账,所以叛逃。”
之前袭击阿勒坦那批骑兵,竟然是胡古雁安排!斡丹头疼万分地想,要不是有人来劫走乌尼格,阿勒坦大概会趁机解决掉胡古雁这个心腹大患吧……今夜可真是乱透。
阿勒坦道:“会安排人马去追胡古雁,看他叛逃去何处,若是他去瓦剌王庭,还要谨防他谋夺本部人心。旗乐和林今夜势必人心动荡,你负责巡视各部,以防有人动歪心思,想步胡古雁后尘。自带队去追那个灰衣剑客,救回乌尼格。”
斡丹见乱象当前,阿勒坦依然从容布置、谋而后动,不禁满心钦佩,叩胸行礼道:“这就去!”
又有来斥候来报说,怀疑掳走可敦贼人向东南逃窜,另外西南方向有伙人马行迹也十分可疑,恐为贼人接应。阿勒坦望望城外旷野深沉夜色,扬鞭催马往东南方去,强忍着心急如焚,喃喃道:“乌尼格……你等着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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