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微怔,似笑非笑:“首先这不叫孟浪,叫亲热。其次,对别人不合适,对你……再合适不过。就算你暂时忘,也不能改变你之间鱼水情深事实,对你该如何还如何,说不定你下刻就想起来。”
苏彦忍着怒气,试图跟厢情愿亲王将军讲道理:“可对你半
因为护送不力,豫王打算赏楼夜雪顿军棍吃。事后苏彦才知道老夜在他这边掉链子也是情有可原——
胡古雁趁着接亲刁帽子机会派人暗害阿勒坦不成,楼夜雪本打算继续挑唆他直接叛乱,举兵与阿勒坦火拼。此计名为驱狼攻虎,无论哪方输赢,都是消耗北漠大军有生力量。倘若阿勒坦败,神树之子声望必然大跌;倘若死是胡古雁,楼夜雪还可以再换个有野心部落首领继续当他谋士“严琅”,直至把草原诸部刚凝聚起来人心彻底搅乱。
遗憾是,胡古雁在关键时刻脑子忽然清醒些,知道以目前自己实力没法与阿勒坦硬碰硬,便心生退意,第下就打算往西撤回瓦剌王庭去,向族人们争取兵力支持。
楼夜雪怎能由他跑回老巢继续发育,再说自己也没打算远离阿勒坦这个北漠权力旋涡中心,于是痛陈利弊各种劝说,好不容易说服胡古雁不要跑太远,就找片合适冬日营地暂时驻扎下来,等阿勒坦和靖北军鏖战时,再瞅准机会从背后捅他养兄弟刀。
“以最小损失,取最佳时机,博最大胜利”,这句话胡古雁听进去,所以带着麾下人马拔营而走,去往瀚海沙漠边缘处背风山谷间高草地——顺道提,荆红追手上北漠地图所标注“威虏镇”,正是迁移到此处地方,他还在那里用狼皮向牧羊小孩换行军信息。
仓促之间,楼夜雪只能跟随胡古雁行军,连伤势未愈霍惇也来不及见面,更别说亲自打理接应苏彦事。出发前,他匆匆吩咐几名夜不收暗探,去王宫附近见机行事,无论苏大人下毒成不成功,旦发现宫内生乱、苏大人出逃,便立即带对方沿怯绿连河顺流而下,与豫王援军汇合。
谁知人算不如天算,凭空冒出个绝世剑客,把苏大人从宫中劫就跑,背后还追着圣汗阿勒坦与大队气势汹汹亲卫骑兵。藏身王宫附近夜不收暗探看傻眼,暗自叫苦:苏大人确是出宫,可就这从头顶嗖~~~下飞过去,咱没长翅膀截不住啊!这任务没法做,回头哥几个怕不会被“黑心鬼老夜”弄死!
暂且不提满腹郁闷夜不收暗探,且说苏彦这边,还以为自己甩掉两笔孽债,结果阴差阳错地又落入原主另个姘头手上。他不愿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灵魂穿越者真相,只能无奈地顺着对方给杆子爬,承认失忆。
只是没想到,在对方看来,失忆大约也就跟风寒头疼差不多,不仅若无其事地对他又抱又亲,亲手给擦身换衣,还口个乖乖、心肝儿,流氓耍得骚气四溢,比之前那个习惯性揩油灰衣剑客还过分。
被对方强行搂在马背上同骑,苏彦严肃地发出抗议:“这位王爷,还是将军?觉得有必要理顺下关系——既然失忆,对阁下毫无印象,也就意味着你是陌生人。王爷觉得对个陌生人如此言行孟浪,合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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