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配不配得上问题……”阿勒坦回想着苏彦言辞与态度,找到个合适形容,“即便求婚不是北漠可汗,而是大铭帝国皇帝,他也不愿意成为皇后。他可以为臣,甚至是客卿,但绝不肯把自己归附在另个男人名下。越是公开所谓‘妻’名分,对他而言越是种难以忍受、对自失御。这说,你明白吗?”
斡丹思索片刻,感慨地点头:“虽然看起来不够强壮,但他是真男人。”
阿勒坦道:“也是可敦——至少在心里永远都是。”他想想,忽然又欣慰地笑起来,“他说自己确实不能成为圣汗可敦,但却愿意成为阿勒坦乌尼格。”
斡丹琢磨下其中不同,挠着额发说道:“怎觉得这样也不错,说明他不图名分,就图你这个人。”
阿勒坦起身穿好衣袍,活动下受伤胳膊,朝苏彦之前住寝殿走去:“所以厢情愿地求婚是不对,如果真心爱他,就该去思考他所欲所求。‘让他成为人’是很重要,‘让他成为他想成为人’更重要。”
由于苏彦强行干涉,阿勒坦与豫王虎头蛇尾地打小半场仗,彼此伤亡都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收兵后圣汗在拂晓晨光下调头直奔旗乐和林,两个时辰后回城。
守城斡丹不料他这快回来,高兴地迎上前:“阿勒坦,你夺回乌尼格?”他目光落在对方染血皮袍袖管上,当即变脸色,“你受伤?!”
“点皮肉伤。”阿勒坦不以为意地在王宫大殿坐下来,脱下半边袍子,袒露出被利刃割伤胳膊,在斡丹帮助下用烈酒冲洗伤口,随后敷上自制药粉,用纱布包扎好。
“找到人,就在豫王军队里,昨夜那个灰衣剑客也在。按照豫王说法,苏彦真实身份是靖北军监军。”
寝殿内昨夜打斗痕迹早已收拾干净,阿勒坦逐检视苏彦使用过器具,希望能从中得到点提示。很快,他就在桌面角落里发现两卷羊皮纸,展开看,是名为《南联西进论》策论,分别用中原和北漠文字书写两个版本。
乌尼格手书?什时候写……阿勒坦随手把翻译成北漠文字那卷递给斡丹,自己坐下来仔细阅读苏彦亲手书写文字。
这份策论用词半文半白,阐述北漠外交战略与经贸发展新趋势,大致思路与献策那夜苏彦所说相符,不同是进行更完善分层与归纳,实施步骤与具体规划得也更加细致。
“愿意竭尽全力去推动两国联盟,不过需要个中立
斡丹大惊:“他是铭军*细?”
阿勒坦皱眉摇头:“不是*细。你也知道他在云内城那场,bao风雪中撞伤脑袋,所以什都记不得,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又怕被们当做*细,故而自称是中原士子。想来也没错,他能在铭国做官,八成是士子出身。”
“个铭国*员!失忆被救才留在你身边……”斡丹混乱过后,很是替阿勒坦头疼起来,“这真是神树给你选择命定者?将来某天他要是恢复记忆,会不会背弃你跑回铭国去?”
阿勒坦苦笑下:“即使没恢复记忆,他也不愿成为可敦。”
“为什?难道他觉得圣汗配不上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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