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足够能力,就去改变世道;若是没有,不愿生活在那种世道里成为被践踏方。苏彦坐在敞开窗台上,对他正色说道。
所以穿过那道心门,就能看见你努力想要改变后世道吗,乌尼格?
“——你怎想?”阿勒坦转头问旁看得龇牙咧嘴斡丹。
斡丹支支吾吾道:“说实话,阿勒坦,……不太看得懂。而且觉得就算诸部首领起来看,也没几个人能完全理解。不是们不识字,而是……仿佛天空与大地样离得太远,们平时放牧、制作武器、打仗、生儿育女,与过往商贾以物易物,从没有考虑过这些……像阿勒坦你这样得先汗重视,从小就请好几个中原老师教导读书,在草原还是不多见。”
“所以北成亡国之后,草原诸部纷争数十年,也无法再次立国。”阿勒坦声轻叹,“们弓马快利,天下皆知,然而缺失在弓马之外,才是国兴起与绵延关键。”
身份,可以是客卿,但绝不能是可敦。”阿勒坦想起那夜苏彦对他伏地行礼时恳切语气。但那时,他因为紧接着后面那句“请圣汗收回成命,取消婚礼”而勃然大怒,掀砸桌案。两人不欢而散。
之后他怀着复杂心情,对苏彦避而不见,门心思筹划大婚典礼……也许这份策论,就是苏彦在被他冷落那两三日写出来。
中原新娘在出嫁前几日都在做什呢,应与北漠新娘样,收拾自己嫁衣、嫁妆,精心修饰容貌,为心上人制作荷包,甜蜜而羞涩地畅想着婚后幸福生活。
而苏彦在写策论。
在绞尽脑汁地想着,该如何让君王接纳他献策,以实现他政治抱负。
他想起那夜苏彦感慨:战火可以摧毁切文明,如今北漠是在废墟上重建秩序,阿勒坦你……任重道远啊。
在这刻,阿勒坦真正下定决心,接纳这份献策——不仅仅是为叩开苏彦心门,更是为在北漠建立起个真正强大、百姓安居乐业帝国。
他吩咐斡丹:“取印玺来。”
随即命宫人铺纸研磨,开始在彩色帛纸上亲笔撰写国书。
国书是写给大铭皇帝朱贺霖,用词平和,不卑不亢,内容也不复杂,大意是:边境兵戈不止,双方百姓受难。北漠圣汗有心与大铭皇帝探讨平和相处之道,商议有可能实施
他已丧失*员记忆,但仍身处朝堂,哪怕这朝堂上只有他个臣子,他也依然在为自己思想之火寻找着寄托者与传播者——“君王”对他而言究竟是什,是效忠对象,还是施政渠道?阿勒坦忽然这般鬼使神差地想到。
也许苏彦从未、也不会效忠任何君主,以对方意志为自己意志——他只忠于自己心。
得到他身体并不困难——他体质文弱、不懂武功,因为拉不满弓只能用弩,连烈性点马都不放心给他骑,压在他身上时候,他极力反抗力道像被捏住雏燕样无力。他会以自己性命作为威胁,却也十分惜命,必要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忍受身体上强迫。
但想完完全全得到他心,那真是太难!不得其门话,也许终生都无法踏进他心扉步。
阿勒坦在这卷写满策论羊皮纸上,隐隐窥见那道心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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