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拿曾经讥笑过沈柒话来骂他:“软骨头,没出息!”
荆红追反唇相讥:“你有出息。大人就摆在你面前,你这会儿拿下他,绝不拦你,还给你把风。”
豫王确想用私人军棍狠狠抽苏监军屁股,可来对方失忆,防他有如防贼,稍靠近就满眼戒备,再怎软硬兼施也是徒找没趣;二来对方会受伤失踪导致与阿勒坦生出段孽缘,他自己也要负很大部分责任。故而闻言把银牙咬碎,到底还是下不手。
于是在准备拔营而走次日早晨,荆红追为苏彦输送真气活血后,豫王不做二不休点苏彦睡穴,对荆红追道:“你这人太没原则,不放心,让他与同骑。”
荆红追不赞同:“此去沙井,就算过瀚海时不迷路,全程急行军至少也要半个月,难道你要每日点穴让大人直这昏睡下去?会伤他经脉。”
冬季迁徙期威虏镇几乎等同于片牧民群居草场,没有集市也没有商贾,更不可能像杀胡城那样有中原郎中与药铺。
豫王与华翎商议下,决定先撤兵,南下横渡瀚海沙漠,穿过云内平川,直抵“小黄河”畔沙井与净州城。那里是南来北往通衢之地,物资相对齐全,而且离河套最近,算是最靠近大铭边界方占领区。
要说深入北漠这久,没动过“攻陷杀胡城,再立显祖皇帝之不世功勋”念头是假,但豫王很快就意识到,己方此刻天时、地利、人和均不占,不能贪功冒进。
阿勒坦麾下虽然叛逃支右翼军,但主力部队仍在,杀胡城内外至少还有十二三万骑兵。而他与华翎汇合后,手上也只支三万人马靖北军分队,以寡敌众情况下适合设伏诱歼,并不适合攻城。
于是豫王很明智地选择撤兵,反正这两个月来数度交锋,重要军事目标已经达成——打退意图进犯阿勒坦大军、捣巢袭烧敌方粮草辎重、展现铭国军力以耀兵慑敌,最重要是夺回失踪监军大人,人安然无恙。
豫王自然舍不得,便道:“过两个时辰就解开。到时人已在行军路上,他闹腾也没用,堂堂靖北将军,还摁不住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?”
荆红追不希望大人再招惹个敌酋阿勒坦,又不想做出得罪大人行径,既然豫王愿意扮黑脸当坏人,那
然而监军大人似乎不想这快就离开北漠,觍颜问豫王:“能不能再待几天?五天?三天……要不两天也行。”
“待几天等谁?”豫王见他仍心系敌酋,忍无可忍地讽刺道,“等着*夫野汉上门求欢?你要这缺男人,本王来满足你。”
苏彦颜面受损,暗怒不已,做出副坚贞悲愤表情恶心他:“休得浪言调戏!乃良家好儿郎,身不事二妻,要为将过门草原夫人守身如玉哩!”
豫王口老血险些喷出来,对荆红追恨声道:“你瞧瞧,瞧瞧这德性!从前脚踩几条船点负疚感没有,如今勾搭上阿勒坦倒是三贞九烈起来。他什意思,啊?突然明心见性?弱水三千只取瓢饮?”
荆红追虽然也恼火憋闷,但还是为自家大人说句公道话:“其实大人经常因此感到惭愧与内疚。而且也不是他自己想踩船,是每条船都无所不用其极地来抢载他,他跳水也跑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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