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把小蝎弩,是两年前亲手做来送他,他直都在用!哪怕流落北漠,哪怕失忆也不忘时时带在身边。
豫王近来烦躁心情陡然有所好转,嘴角又挂起丝笑意,心想:荆红追虽爱自抬身价,但至少有点提醒得对——若是再矫情,把人推远,可不就推进其他野汉子怀里去?攻坚之战,当集中兵力寻找突破口,不可盲目开火,更不可冲动躁进,时钻牛角尖,险些犯兵家大忌!
重新
“发慌?他手握十万雄兵,慌什?”苏彦不解地问。
荆红追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苏彦:“其实不止他,这心里也有点发慌……认为大人恢复记忆可能性有九成,可万就落在另外那成里呢?万大人始终想不起前事,辈子都拒绝们呢?从未拥有过也便罢,拥有后又被夺走、被遗忘,那种滋味会令人发狂。”
他深吸口气,极力冷静下来,“无论如何都会守在大人身边。不好说其他人忍无可忍后会做出什事来,但至少能克制自己,绝不会做出伤害大人任何举动。”
苏彦感动地道:“阿追,觉得你……”
怎样,是不是特别体贴、善解人意,与那些个动不动就对你甩脸子、发脾气达官贵人完全不同?
他们回到临时营地时,正赶上大部队准备出发。苏彦这几日都不打算骑马,准备搭乘阿追号磁悬浮列车,于是就把新得到大宛汗血暂时委托给华翎,还给马起个名字叫“八吉祥”,简称“小八”。
华翎对这匹银白鬃毛、遍体光泽如苍青色缎子宝马啧啧称奇,很愿意帮忙代管,又问苏彦哪儿来。
苏彦老实回答:“阿勒坦送。”
豫王见他二人聊天,假装从旁走过,听见这句话脸色又黑三分,当面叱责道:“华翎,马上出发还在磨蹭什?别拖后腿!”
华翎莫名其妙挨骂,只得低头认错,赶紧去指挥队伍开拔。
“你真是个好人!”
荆红追噎下,勉强说句“去解手,大人请稍等”,转身快步走。
豫王又凑巧与他擦肩而过,冷笑道:“活该,叫你背后贬低,自抬身价。”
荆红追神色漠然:“是实话实说。你这股火气撒其他人去,别冲大人,也别在他面前发,会吓到他。”
豫王嗤声,又去偷看苏彦,发现他在收拾随身物品,把个黄金匣子、火镰、小蝎弩什统统装进个褡裢,开口仔细扣好,挂在自己肩膀上。
苏彦见靖北将军官威太盛,以为下个挨骂就是自己,没想豫王看也不看他眼,径自走。
虽说没打算与对方发展什非友谊关系,但就“多个朋友多条路子”来说,他也不希望同对方闹僵,于是有点委屈地问阿追:“那位豫王殿下是不是脾气不太好?早就这大火气。”
荆红追眉头皱:“他欺负大人,骂大人?”
“没有没有,挨骂不是。”苏彦连忙解释,“只是觉得豫王也挺惨。按他说法,原——呃,就失忆前,与他关系比较那个……亲密,如今他还希望维持以前关系,而又做不到,所以他心理落差特别大。是不是这个原因?”
荆红追道:“可能是。他本是个放纵不羁人,这次如此斤斤计较,估计也是因为心里发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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