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捏捏他腰间肉:“点都没肥,好似又瘦点。”
苏彦被他捏得受不,忍不住扭身试图逃开:“别,怕
“皇、皇上……”他望着咫尺上方,皇帝年轻英气而充满锐意脸庞,磕磕巴巴地开口,“臣惶恐,并非有心冒犯君威……皇上先放臣起来,臣立刻赔礼谢罪。”
朱贺霖危险地眯起眼,审视道:“少来这套!装腔作势想惹怒怎?好好说话。”
苏彦意识到自己走岔,得赶紧换条正确路子,才不会令皇帝起疑,心念急转之下,决定顺着对方语气放肆把:“关豫王什事,别扯些不相干。塞外行军,实在没找到合适写信与寄信时机,这不回到沙井,见到皇上派来锦衣卫,就奉召回京嘛。”
朱贺霖这才收起狐疑与审视目光,逼问:“豫王不可能不趁机撩拨你。你消受?同他鬼混?”
“真没有。”
左等右等不见皇帝,便朝深处望望,依稀窥见穿堂内似有人影晃动,便举步过去探看究竟。
结果他走过穿堂刚进入内殿,就被人从背后扑住,往前打好几个趔趄,险些把额头撞在罗汉榻扶手上。
身后之人就着这个背后环抱姿势,把他压在榻面上,咬牙切齿道:“舍得回京?豫王肚子花花肠子把你迷得,连当初对承诺都忘!保证不超过两个月,结果前后整整三个月,还封信都不写,苏清河,你是不是想死?!”
苏彦吓得肝儿颤。身后这位要不是小皇帝,敢在皇宫对他这个内阁大臣放肆,背景得有多恐怖。要真是小皇帝……更恐怖!这是坐实豫王“路睡上去”戏言啊!
他时不知该怎回应,身后之人更加恼火,手将他翻过来,喝道:“梨花,上刑!”
“你之前叫什?”
“皇上……”
朱贺霖冷笑:“你再叫声。”
苏彦再次心道不好,这小皇帝喜怒无常,究竟要怎称呼才对,圣上?陛下?万岁爷?他急得额角渗出细汗,见对方面色越发难看,忽然福至心灵地叫声:“贺霖。”
皇帝哼声。苏彦知道误打误撞叫对,也不管会不会成将来祸端,过得关是关,便挤出笑容:“没按时写信是臣……”对方眼神不对,他立刻改口,“是错,食言而肥。”
只皮毛油光水滑大狸花猫,从罗汉榻靠背蹦下来,猛下踩在苏彦胸口。如同大锤砸胸,苏彦眼前黑险些吐血,“嗷”声大叫:“阿追——”
狸花猫被这声大喝吓到,蹿走。掌心压在他肩膀朱贺霖却红着眼眶,疾言厉色地道:“你敢喊荆红追进来,朕立刻砍他脑袋!”
苏彦连忙改口:“——别进来!”
年轻皇帝俯身,仔细端详被压在榻面上内阁重臣,态度软化眉梢眼角犹自带着余怒,恨声道:“你始终没把放在心上。嘴里说着‘比起去像什人,更喜欢你真实模样’,实际上呢,出京就把忘到九霄云外,倒与豫王打得火热,还不忘处处带着你那宝贝侍卫。”
每个字眼似乎都很寻常,可这些寻常字眼连起来,把苏彦听出满背鸡皮疙瘩——原主这是什奏性,连皇帝都敢撩?!还什“更喜欢你真实模样”,股绿茶味直冲云霄好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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