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十分尴尬,讷讷道:“他俩事也不记得……其实是所有人,真没有针对性。”
朱贺霖觉得心理平衡些,却又听荆红追语气
“伤脑袋?”朱贺霖闻言倾身去摘苏彦头上乌纱帽。
冬日乌纱帽上缀着皮毛暖耳,把两鬓与后颈都遮住,这下被他陡然摘,,bao露出内中头两三寸长短发,顿时叫除荆红追之外所有人都脸愕然。
朱贺霖率先反应过来,勃然大怒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断发如断首,谁敢削你发!难道是那些北蛮子?”
苏彦连连摇头:“不是不是,这短发是自己——”
“不是蛮人削,难道还是你自己剃发出家不成?”朱贺霖越想越生气,咬牙道,“出趟塞,被豫王裹挟着上阵,与北漠大军打几场仗,结果把头发都打丢!朕非狠狠惩治番这个肆无忌惮靖北将军不可!”
下,又道,“也是们女儿。还有,你当外公,三个孙子,个孙女。”
苏彦抱着女儿猫,傻眼。
太医院院使汪春甫带着两名院判入殿,向皇帝行礼。朱贺霖摆手道:“免免,来给清河把个脉,看他究竟出什问题。”
“苏阁老回京,”汪院使寒暄道,“这寒冬腊月,长途跋涉,可得注意保养身体。”
苏彦嗯嗯唔唔地应付两声,由着他给自己把脉,心里十分怀疑光从脉象里能诊断出他脑子里有淤血块?要是中医把脉这灵验,后世还要那些CT、造影做什?
苏彦从他手中抢回乌纱帽,扣在头顶,说道:“不关豫王事。是自己撞伤后脑,为图治疗方便才削成短发。再说削就削,有什打紧,大不重新养起便是。”
朱贺霖闻言既恼火又心疼:“还真伤脑袋!伤口给瞧瞧。”
“早就养好,伤口看不分明……哎呀,别到处乱摸,三位老太医看着呢!”
三位老太医各自背过身去,开药箱开药箱,收拾号脉枕收拾号脉枕,实在没得收拾就去书桌取纸笔,同时告退去大殿合议药方,总之什也没看见、没听见。
颗脑袋被朱贺霖搂在怀里摸个遍,又要去检查他全身,怀里猫都被挤跑,苏彦无奈地提醒皇帝注意影响。朱贺霖道:“方才问你,你硬说没事,死活瞒着——你是真失忆?想不起们之间事,却还记得豫王与荆红追?苏清河啊苏清河,你这忆失得可真挑人!”
果然汪院使仔细把过脉,捏着长须琢磨片刻,最后禀道:“回皇上,苏大人体内气血顺畅,元气充沛,身体并无大碍。”
苏彦暗自松口气,瞥眼荆红追。
荆红追心里有数:大人脑中那块淤血因为每日真气通络与服用汤药,已经化散殆尽,恢复记忆或许就是下刻事,亦或许只差个契机。
“可朕瞧他不对劲,似乎忘不少旧事。说话古里古怪,连朕都当成陌生人似。”朱贺霖皱眉道。
汪院使闻言又把轮脉,还叫两个院判也上前诊脉,仍未发现异常,只好说道:“许是坐久马车,精力上有些疲乏……哦对,前两年苏大人曾因被地道爆炸波及,脑髓震动导致气机逆乱,当时就有过头晕、恶心与短时失忆。如今再次出现前事遗忘症状,莫非苏大人近期又伤脑袋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